第一百二十章 親與仇[第1頁/共4頁]

“阿姐？”

為人子的悲哀過後，靜下來想一想，衛霜明不得不能紅著眼睛承認――父皇，你堅信了佛門多年，這因果業報……到底還是報到了你本身身上，可有半分悔怨？

衛霜明本來曉得這時候不該該再提一些彆的要求去打攪她，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我另有一個要求……能不能請你歸去見一見母親？她很想你。”

衛將離走出去的時候並冇有甚麼非常的神采，沉著得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靈位前，拿過中間的冷香緩緩撲滅。

“兒啊，你要曉得，這世上的事，不是甚麼都儘如你所想……”

“不想。”

衛霜明對衛燎是有怨的，那一年他將衛將離送走後，母親跪在殿前三天三夜求他把女兒還返來，他不但不聽，還讓禁衛禁止母親暗裡派去找上準提庵的人。

臘月三十，天下九州裡……兩位建國大帝的期間完整結束了。

他多次上書，乃至將密宗煉藥的藥方都拿出來過，衛燎還是涓滴不睬會，乃至於在那以後變本加厲地冊封了數名法王為國師。

那一年……

“……把酥酪擺在左邊第一個，她小時候最愛吃這個。”

胸腔裡起伏的氣味跟著流失的血液越來越淡，殷鳳鳴的目光反而安靜下來，看著蒼藍色的蒼穹啞聲道：“……反過來問，你悔怨過嗎？”

“對她靠近的人，說甚麼她就信甚麼，你待她好，她就待你好。衛燎與我說讓她嫁來時，我本是不肯的，但想了好久，又感覺這麼好的女人給了白雪川那樣的人，不知今後會如何……便自作主張地許給了你。”

衛後怔了好久，才道：“本來是在你身邊……在你身邊，我就放心了。她……現在如何樣？是不是不肯意來見我？”

“……我情願的。”

……

“太……陛下，您應當儘快回秦都即位，先帝之仇能夠緩緩圖之。”

“阿姐殺了東楚太上皇？”

“我還想看得更緊一點。”

衛將離怔在原地，一個頭髮斑白的婦人正摩挲著椅子想要站起來，她有著一雙與衛將離極其類似的碧瞳，此時卻雙目無神，明顯是已經失瞭然。

“……”

“嗯？”

阿誰時候，他的母親走了啊……

――你們還熟諳？

“白夫人是無辜的……她隻是服從夫君的遺言，用夫君的血寫完萬言書，最難過的還是她。那些文人卻還要以她做文章，直將她逼死。”衛後的話說得有些憤激，嘶聲道：“死不足辜。”

衛燎、殷鳳鳴，一手促進的江山亂局，最後連他們本身都賭了出來。

衛將離恍然，她終究明白了為何自那以後，白雪川對人間的人更加討厭……他早已見過這些報酬名為利哪怕對一個寡居的婦人丁誅筆伐的醜惡的嘴臉，那還是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