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永嘉縣令[第2頁/共3頁]

陳清揚低聲道：“老爺，小的探聽得清楚，說這乃是周家小兒的主張。老爺如此看得起周家，他們竟然借雞生蛋，嫁禍江東，轉嫁彆人，怪不得又要老爺列席甚麼揭幕式剪綵，另有甚麼閉幕式頒獎，本來不過是借皋比拉大旗。”

永嘉縣衙，青磚白瓦，綠樹成蔭。

“少爺莫急，老爺心頭稀有。”陳清揚淺笑道，“這幾年來周府登門拜訪，貢獻老爺的銀子加起來不過百十來兩，作為本地首富，卻如此珍惜銀子，實在不通時務，老爺早有籌算清算周家了。”

“唉！這楊大人向來熱中黃白之物，如此淩辱商戶，與殺雞取卵、涸澤而漁何異！”譚如海捋了捋髯毛，點頭道。

“周公子不肯意插手錦衣衛？”劉猛不信賴的神采。

“大人不是欲保舉周公子進入錦衣衛嗎？”劉猛不解道，“如如有了錦衣衛身份，楊大人怕也是要衡量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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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招蜂惹蝶，欺負欺負彆人也就算了，連被人打了黑棍都不曉得是誰下的手，真是蠢材！”

這長鬚老者恰是永嘉縣令楊鼎鑫，本年已經五十有二了，麵相肥胖，微顯衰老的麵龐上蓄了長鬚，眼神中偶爾閃過幾絲陰鷲。

楊鼎鑫閉目愛搭不睬的，半晌才抬眼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學學你常大哥，人家不過就大你幾歲，現在已經是錦衣衛小旗，那但是天子親軍，拿的是朝廷俸祿，部下掌管十來個校尉、力士。

“……”譚如海不答，想起前日周墨白兀自還價還價的無恥嘴臉，嘴角微微抽搐。

衙門古稱“牙門”，因仿效當代虎帳吊掛猛獸獠牙以得名，到唐朝改成“衙門”。衙門正中是一塊影壁，上麵雕鏤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蒼龍，正在雲霧中迴旋，大門兩側是八字牆，所謂“衙門八字朝南開，有理無錢莫出去”。

端五尚未到來，初春時分，氣候格外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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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鼎鑫舔舔嘴唇，目光中俄然敞亮起來，彷彿一隻見到了骨頭的狗，言辭之間，難掩戀慕眼紅之意。

譚如海苦笑一下，感喟道：“前日楊大人查封了周家的酒樓，逼迫周翁破財消災，老夫本想賣小我情，對周公子表示可保舉他插手錦衣衛，熟料此子……”

楊惟斌摸摸臉上的紅腫，恨恨隧道：“孩兒猜想，多數跟周家那小兔崽子有乾係，要不哪有那麼巧，頭一日剛和他爭花魁，第二日就捱了打，爹……”

楊惟斌笑道：“父親大人高超，官府讓他籌辦賽事，是瞧得起他。這大賽上高低下起碼也得萬兒八千兩銀子，還是便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