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1 章[第2頁/共5頁]

“冇看到。”

“嗯。”我謹慎收好熬煉用的啞鈴。瞄了眼他還在滴水的髮梢，我從抽屜中取出吹風機，塞進他手中：“頭髮要及時吹乾。”

對我的瞪眼完整免疫的他雅痞似的一笑：“你不是以到酒吧打工為來由出來的嗎？總不能老是冇人為歸去交差吧。”

他好笑地輕彈下我的額頭：“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你忘了？”

初度出錯時的心機掙紮已經變得很恍惚，距現在還不到一年――應當是決計想去健忘吧，像如許的自我束縛抑或自我獎懲，為逃離本身實在表情的所作所為，隻能加深埋在心底的自我討厭。

“嘿，小子，說真的，你插手我們橄欖球隊吧。”

龔真坐在我劈麵，目光來回逡巡在我和弟弟的身上。半晌，她迷惑隧道：“你們兩個不是雙胞胎嗎？但是如何看起來不像？”

我斜倚在草坪邊的樹乾上，姿勢算不上文雅地翻看動手中的檔案夾。

“我是大一的重生，你是大三的，我尊稱你一聲‘學長’是應當的。”

“嗯，你有空嗎？”

一隻腳邁進浴室時，我仍不忘轉頭叮嚀他一句：“呆會兒他們又來拍門，記得不要讓冇沐浴的人出去。”

我至今不曉得“老模樣”的本名是甚麼，也底子就不想去問。常常回想起它的味道，隻感覺苦得要死，火燒火燒的。恰好它，能讓我的四肢暖和一點。而我，就是來這裡尋覓“暖和”的。

“嗯，等好久了？”

我站直身材。

“甚麼‘看起來’啊，我本來就很可靠。”摸摸他變得枯燥暖和的髮絲，我關掉吹風機，“好了，吹乾了。我去沐浴。”

“嗯――哥看起來很可靠。”

弟弟有點臉紅：“哥，我已經這麼大了，你不消幫我背書包的。”

你們不消來引誘我，真的，隻因我早已沉湎……

小半會疇昔，我耳背地捕獲到不遠處正在靠近的小騷動，曉得是他來了。合上檔案夾，我稍一轉頭，便瞥見他分開4、五個大姐型女生的包抄，笑著向我走來。

我點頭：“下課了？”

【楔子】

我向來都不以為照顧弟弟是件累人的事，它早就變成我生射中首要的一部分，乃至是最首要的一部分――就像弟弟是我最首要的人一樣。

雙人宿舍的浴室仍然小得能夠，但是在有限的空間裡，諦視著氤氳的水汽緩緩滿盈，卻又有種難言的放鬆感。從蓮蓬頭裡迸出的水柱砸在身材上，密密麻麻，一旦去重視它，感受它，微乎其微的觸感帶來讓人永久冇法滿足的一點一點暢快――

弟弟沉默半晌，終究搖點頭，抱怨我道：“哥你就是甚麼都憋在內心，害我在一旁亂猜。”

“尉遲？”

***

我在他身邊坐下，“你彆理他，整天隻想著球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