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嫁禍於人[第1頁/共3頁]
“罪臣本籌算呼喊家仆,將張仲堅並其朋友拿下交陛下問處,怎奈,罪臣身分知這張仲堅身負超強武功,而罪臣家中隻要七八名年青力壯之家仆,唯恐捉他不著,反被他傷了罪臣家人,是以未敢輕舉妄動。待捱到天亮,罪臣才倉猝入宮求見陛下,請陛下派禁軍前去罪臣府中緝捕逆犯。”劉魴躲避著楊堅的目光,故作慚愧地答道。
“末將在。”右衛將軍元胃回聲而入。
因為前些日子,他授意蘇威以違背朝廷禁酒令為藉口,查封了劉魴所開之“江南岸”酒樓,為了向劉魴略表歉意,同時也為了顯現出他對劉魴仍心存感念,楊堅特地命人傳喚劉魴到正陽宮見駕。
“你且平身,漸漸說與朕聽,你是如何發明這張仲堅是南陳派來的特工的呢?”楊堅心頭震驚,卻不露聲色地問劉魴道。
劉魴又要起家回話,被楊堅擺手製止住,才勉強坐著拱手答道:“罪臣違背朝廷禁令,私設酒樓,當街沽酒,實在是罪不成赦啊。”
“唔,你籌算如何?”楊堅兩眼中陡地射出一道精光,直盯在劉魴的臉上,沉聲問道。
“叔介,如果你府中完善甚麼,儘可向朕開口,朕一一賞賜給你就是,大可不必以國公之身份職位開設酒樓攫取些許蠅頭小利嘛。”楊堅不覺得然地應道。
元胃抱拳承諾一聲,像一陣風似地去了。
“元胃安在?”楊堅當即喝問一聲。
因昨夜露台開家宴,兼之楊麗華入宮與宴,向楊堅通報出了和父母儘釋前嫌的明白信號,楊堅內心痛快,不免多喝了幾杯酒,天光大亮,才方纔起床,未及到武德殿聽政,就聽到有人來報,稱舒國公劉魴在露門外求見。
劉魴蒲伏於地,渾身高低顫抖不止,過了移時,才沙啞著嗓音答道:“如果抓不到張仲堅,罪臣願一死以恕已罪。”
“罪臣妄圖小利,乃至幾乎中了奸人的騙局,這就是罪。但不知昨夜晉王府中被張仲堅打傷的是何人,如果是晉王殿下的話,那罪臣這罪可就大了啊。”劉魴仍不肯起家就坐,臉上帶著兩行熱淚問楊堅道。
“命你親率一百千牛軍士從速趕往舒國公府邸,將南陳特工張仲堅緝拿歸案,不得有誤。”楊堅簡練而明白地向元胃下達了指令。
倘若劉魴不是躊躇再三,才說出甘心一死來賠償本身所犯下的罪惡,楊堅或許對他說的這番話最多信賴三分,但是以楊堅對劉魴其人的多年體味,麵前這個驚魂不決,貪恐怕死的劉魴纔像劉魴發自至心的反應。
楊堅這一問,聽似暖和,彷彿兩個老友閒話般隨便,可在心胸鬼胎的劉魴聽來,卻隱含殺機,凶惡非常。他一點兒也不敢粗心,據實答道:“罪臣與張季齡結識,本來是在現任太子左庶子的盧賁府中,記得當時罪臣才賦閒在家,正考慮著找門贏利的謀生補助家用,盧賁便向罪臣舉薦了張季齡,據他說,張季齡因有大量的絲綢買賣要做,每年都需來回於關中、江左兩地不下十幾趟之多,正想在長安城中尋下一個既可營利,又能落腳的地兒來歇馬立足,罪臣因見張季齡身家萬貫,且為人非常豪放,一時妄圖他的財賄,便主動提出要和他合股開設一家酒樓,一道營利。張季齡從盧賁口中得知了罪臣的身份、職位,也欲藉助罪臣在朝中的薄望,為他今後在長安運營供應更多的便當,我二人便當下說下,五五入股,合股開設了這座‘江南岸’酒樓。酒樓開張後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張季齡就派了他的兒子張仲堅來長安,藉口張仲堅在他家中常受其妻架空,故差他離家來長安常駐酒樓,也好找個安妥的處所安設於他。罪臣隻道是張季齡派兒子來照顧著買賣,也冇多想,卻不承想到他原是南陳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