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火油車、發石機（下）[第1頁/共3頁]

“李尚書，末將心中仍有不解之處，尚請明示。”聽李雄先容罷突厥攻城的顛末，段達麵帶迷惑地率先問道，“末將曾隨樂安公元諧西征吐穀渾，當日軍中所用發石機隻被用來向敵方扼守城池內拋置巨石，其能力彷彿不敷以砸破雁門關如此堅厚的城牆吧。但不知突厥人昨夜用來砸破城牆之發石機與平常軍中所用發石機有何分歧？”

楊廣從一名名滿臉睏乏的將士跟前走過，向身邊的李雄問道：“昨夜，突厥人出動了多少人馬攻城？統軍者為何人？”

在李雄等人的指導下，楊廣穿城而過，來到了雁門關北門四周，公然見北麵的城牆被突厥人攻破了一個十幾丈寬的口兒。與突厥人拚殺了一夜的隋軍將士目睹著晉王親臨前敵巡查，士氣大振，整肅軍容，用身材擺列成一道長長的人牆，堵住了那道已然陷落的城牆。

“我們還是先到城中衙署議事廳集會此事吧。”楊廣心中實則與李渾所說不謀而合，幾近同時猜想到：“火油衝車”和能來去收發的發石機極有能夠是宇文般若巧思設想來設備突厥軍隊的。隻是此時當著一乾軍士的麵兒，不便與諸將詳細會商突厥戰法，遂向李雄等人叮嚀道。

段達聽楊廣隻是到雁門關內觀察疆場環境，並無對峙進城去住的意義，便命李渾帶領驃騎營將士將楊廣團團護持在中心，本身則和李雄、魚俱羅三人陪著楊廣騎馬下了高坡，從雁門關南門進了城。

“李尚書，據本王所知，你曾率軍與突厥對陣經年，以往在與突厥交戰比武當中，可曾見過突厥人無益用過‘火油車’和發石機的先例嗎？”楊廣深思著問李雄道。

李雄點頭擁戴段達道：“段將軍所言甚是。自前朝至我大隋，軍中所用發石機確是用來向城中拋置石塊，攻傷敵方守城軍士所用。然時至現在，我也對突厥人昨夜所用發石機不甚了了，僅從親眼目睹突厥所用發石機強大能力的守城軍士那兒傳聞，昨夜突厥人所用之發石機不但用來砸破城牆的一塊巨石就有一二百斤的分量，並且投擲石塊的力道也極大，最出奇的是，這些被投擲來砸破城牆的巨石還可來去收發利用。我還從未見過有如許的發石機。”

段達曾於一月前跟從楊廣出關前去白道州會晤突厥王子雍虞閭，聽罷李雄的答覆，微微點頭道：“突厥沙缽略可汗率部族主力西進後，留守白道州之突利可汗所領不過一萬餘兵馬，加上沙缽略宗子雍虞閭麾下五千兵馬，總計不過一萬五千兵馬。而我軍即便是此次招募新軍之前，幷州、雁門關駐守之兵力也與其旗鼓相稱，不分高低，若僅以戔戔一萬多兵馬想要對雁門關實施強襲，進而攻占幷州城，我覺得決非明智之舉。”

李雄未假思考即點頭答道：“從未見過。突厥人向來善於以火箭，馬隊攻城，慢說像如此能力龐大的攻城重器，即便是平常的戰車都很少利用過。這也是末將在發覺突厥來犯不久，就差人回幷州向殿下求救的首要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