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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盛芳華抬開端來：“可我並未看到琢玉堂外邊有佈告呀？哪些人能進，哪些人不能進，你總得先寫清楚，此處既無禁令，為何我不能進？”

“殿下，是吏部尚書盛夫人跟一個小丫頭在門口吵起來了。”侍從走了過來，對著坐在書桌後邊的藍袍公子行了一禮：“那丫頭，方纔殿下在金水街街口剛見過。”

“一萬兩！”掌櫃的吃了一驚，雙手將玉玦接了過來，他的眼睛落到了玉玦托座上的幾個籀文上，額頭上刹時有了一層精密的汗珠。

“是。”

“這……”伴計一時語塞，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女人，這玉玦是個好東西，可店主給我的權限隻在八千兩銀子以內……”掌櫃的擦了擦汗，笑著望向盛芳華：“故此……”

盛芳華站了起來，“唰”的一聲，從掌櫃的手裡抄走了玉玦，利落敏捷。

“我們家夫人是美意提示你，莫要不識好民氣！”扶著盛夫人的大丫環從速出聲叱嗬：“出入琢玉堂的人都是有身份職位的，你這窮丫頭也往琢玉堂跑，掌櫃的口裡不好說你，可心中早就將你抱怨了千百次，做人要曉得察言觀色！”

盛芳華點了點頭，將荷包翻開，拿出了玉玦：“掌櫃的，這是我一個朋友托我來賣錢的，他要一萬兩銀子，你給看看，能不能值這麼多。”

“殿下，那塊玉玦成色不錯，但值不到一萬，最多也就兩三千，隻是……”掌櫃的躊躇了下，低聲道：“玉玦的篆文裡，有個褚字。”

盛芳華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我就愛穿舊衣裳，有何不成？缺甚麼就愛誇耀甚麼，有些人好不輕易得了一件新衣，就會趕著穿上，好出去讓人瞧見她換了衣裳，可有些人因著不缺這衣裳，故此隨便穿件舊衣裳出門，夫人，你說是不是如許？”

“是。”身邊一個丫環舒了一口氣，快步朝台階下走了疇昔，顛末盛芳華身邊時，抬眼打量了下她，嘴角一撇，這才提著裙子緩慢的分開。

掌櫃的倉猝賠笑：“盛夫人，我們店主說過，來者都是客，讓我們好生接待著這位女人，盛夫人，你就莫要難堪小人了。如果這位女人有甚麼說得不對做得不對的，我替她向您賠罪，您大人大量，就寬宥了她罷。”

“吵吵甚麼呢？”一個穿戴灰藍色繭綢衣裳的瘦子從琢玉堂裡走了出來，朝盛夫人行了一禮：“盛夫人，但是小店接待不周惹了您？”

盛芳華一點也不在華，淡淡一笑，三步奔作兩步的跨進了琢玉堂，正眼都冇朝那位貴夫人看一下，掌櫃和伴計見她這般落落風雅，不由得也起了幾分狐疑，瞧著這女人神采悠然，底子不像那些農戶家的丫頭，莫非她是哪家大戶人家的蜜斯，出於好玩，才用心打扮成如許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