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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芳華便眼睛溜了一圈，瞅見角落裡坐著一個將近六十來歲的婆子，臉上的褶子已經層層疊疊，可恰好還要檫著粉兒，黑裡透黃的肌膚上勻著一層紅色的脂粉，就如驢蛋上頭打了霜，鬢角那處的紅色尤其短長，幾近覺得是生出了一層白頭髮。

“都是小姑你的功績。”秦少夫人傳聞胎兒安好，非常隔心：“若不是小姑脫手，我還不曉得會是甚麼模樣呢。”

（抱腰指處置穩婆助手那一行當，當代婦人出產，因為疼痛難忍，故此會不住挪動，穩婆不好動手，是以便呈現了專職抱住產婦腰身的行當，仆人家打發紅包時，雖不會包給穩婆這麼多的銀子，但也有些彩頭。）

到了秦府，先去看了下秦少夫人，給她把了一回脈，又聽了下胎音，統統都很普通。

“彆說廢話，給了你銀子還不肯說實話不成？”秦夫人臉一沉：“鐵甲，去，將那銀子拿返來，我的銀子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芳華，快些過來坐，聽聽陳婆子來翻古。”秦夫人笑眯眯的朝芳華招了招手：“她說得怪成心機的，好多事情我還是頭一遭聞聲。”

陳婆子接著又說了兩個，一個是現任督察禦史的妹子，另有一個倒是武安侯家的蜜斯，秦夫人驚奇的張大了嘴：“當年隻傳聞她們是得了急症，冇有治好就香消玉殞了，冇想到倒是這般啟事！”

“夫人您如何會想到這上頭去呢。”陳婆子笑了笑：“這兩位蜜斯現在過得如何樣，我倒是不得而知了，她們當年冇走我這根線。”

“我記下了。”秦少夫人連連點頭：“我會聽小姑的話。”

“高挑個子，生得很美，提及話來聲音跟鈴鐺兒似的，特彆甜。”芳華儘力的回想著沈家大孃的模樣：“肌膚也很白，彷彿一絲瑕疵都找不出來……”

給秦少夫人診過脈，芳華這才往秦夫人那邊去，方纔來到閣房門口，就聽著裡邊有哈哈大笑的聲音，門口站著的小丫頭子忍俊不由的對她說道：“也不曉得夫人從那裡找來一個媒婆，在說些大戶人家裡的秘辛，夫人聽著直樂嗬，隻說從未傳聞過哪。”

“晏家？冇傳聞過。”秦夫人皺了皺眉頭：“可另有彆家的蜜斯，也說個我識得的。”

“乳母，我來了。”

秦夫人本身不大抵味都城舊事，喊個媒婆過來扣問，也不失是一種好體例，芳華微微一笑，伸脫手來翻開門簾，跨步走了出來。

“姓沈？”陳婆子眯縫著眼睛想了想：“都城裡有幾家姓沈的大戶，可冇傳聞有甚麼蜜斯暴斃或者是去了尼姑庵靜修的，然我再想想，姓沈……”

陳婆子將身子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