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回 舊事[第1頁/共3頁]

“福王這些年在外惹了多少禍事，又有多少是藉著太子的名頭去停歇的，我不說，姑姑也是清楚的，特彆是那一年，奸辱民女，行凶打死了阿誰封四公子，最後順天府也不過判了個查無實據，隨便找了個四品官的兒子頂了罪，如此這般，不在少數，如果被父皇曉得了，即便福王命還在，但這平生的繁華倒是……”她說著嘖嘖數聲，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寒夜中顯得格外清冷，清楚已經近了夏季，卻還是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你究竟想如何樣？”賢妃安靜下來，目光中卻仍儘是警戒之意，彷彿一頭被咬傷了野獸。

天子聽到這話感覺安撫很多，也安撫太子妃道：“她處心積慮，連文德皇後都瞞過了，你是長輩，又怎會曉得呢，你能揭露她的醜事已算是公私清楚大義滅親，”又道：“歸去好生顧問太子，奉告他，等他身子大好了，朕還要他幫著幫手政事呢。”

賢妃訕訕收回抓著門框的手，是啊，自從皇上曉得她與文德皇後的死有關，並且暗害太子，皇上便恨毒了她，又豈會聽本身之言，何況太子妃這些話固然誅心，卻冇有甚麼實在的證據，本身紅口白牙，皇上又豈會信賴？

到底瞭解多年，即便是淺顯老友，也不讓人生出憐憫之心來。

天子抬起一隻蒼硬的手，那手卻多了很多褶皺和斑點，“不必，你坐著，陪朕說說話兒罷。”

太子妃嗬嗬笑的陰沉，“那又如何？事到現在，姑姑覺得誰還會聽你的？”

“不錯，”太子妃輕描淡寫，到彷彿在說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起碼我保的住你的名譽，保得住你的下半輩子！”賢妃自認有理，咄咄逼人道。

太子妃見她不再掙紮，彷彿明白了事情的短長，方纔討厭地放開了手，用手帕擦拭著本技藝心抓握過賢妃的處所。

太子妃懶得再同她說甚麼，回身出了門。

貴妃神采間有些龐大，這些年，她和皇上之間的對話都是極有分寸，從不超越，當然也毫不深切，但是這一回，她感覺天子要跟她說的話，想必有很多她不想聽的。

太子妃孝敬殷勤，勸說天子道：“父皇將精力都放在前朝，如何能保全這麼多，都是兒媳不孝，冇想到本身的親姑姑做下如此暴虐的事，叫父皇憂愁，實在是罪惡。”

孫姑姑眼神中似有些擔憂，卻也隻好屈膝一禮，退了出去。

她躊躇著，又想起靜和的話，人不是不能變，而是要變得更好，如此來講，她倒無妨聽聽了。

“姑姑還想去哪兒？您若要硬闖，隻怕禁衛會一刀送您去見文德皇後！”太子妃言語逼人，持續說道：“莫非姑姑是要去奉告皇上？嗬嗬，如許癡人的事情姑姑如許的聰明人也會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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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英挺的脊背也有幾分佝僂，曾經精力暢旺，彷彿永久不會暴露倦容的男人，現在竟然顯得如此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