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回 沁毒[第2頁/共3頁]
說到悲傷之處,封氏不覺潸然淚下。
“我還能有甚麼體例,朱紫們我又攀扯不上,其彆人雖則氣憤,又能拿那徐靜和如何?”封氏心中鬱鬱,出言時眸色中亦帶著幾分暴虐。
封氏也是一歎,直到子時方纔迷含混糊的睡著了,偏又睡不平穩,隋念莪,徐靜和,丈夫和婆婆的臉,一重一重的倒彷彿走馬燈似的在她麵前晃啊晃。
“實在是委曲範媽媽了,”封氏想起範媽媽受的欺侮,麵上生出幾分虧欠之意。
本日值夜的範媽媽聞聲床帳後窸窸窣窣的被褥聲響,便起了身撩開一腳帳子,體貼腸問:“今兒大爺在宮裡當值補返來,下一場雨便要冷上幾分,奶奶要不要加一床被子?”
一樣是這雨景,落在隋家大奶奶封氏眼裡就非常的鬨心刺目。
範媽媽瞧著心疼,便從那櫸木雕花朱漆衣架上取了件夾衫為封氏搭在肩上,笑著道:“奶奶不肯說,主子也猜得出幾分,您多數是為著大爺辭去東宮差事的事煩心呢。”
這兩口兒臉上便瀰漫起‘狼狽為奸’的笑意,涓滴不受外頭瓢潑雨意的影響。
她一麵安慰著封氏,一麵又喟歎一聲:“隻可惜東宮那頭我們夠不上,去梁國公府又被一通挖苦,那些子權貴們又豈能把我們當回事。”
好輕易聽到雞鳴之聲,她才睡沉了,可纔沒睡多大會兒,就又被搖擺起來。
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靜和聞言抬開端來,髮髻上紅帛頭須上綴著的藐小珍珠悄悄一晃,那容顏上綻放的笑容益發光輝奪目,她放下銀著,端起桌上熱中溫著的七珍壺為楚啟添了一杯梨斑白,“不敢不敢,還是要仰仗夫君先一步得知蜀王染疾的動靜,為妻纔好下這一盤棋呀。”
封氏挪動了下,倚靠在床頭的五鬥櫃上,說道:“我自知封家家道不比隋家,大爺又是好學長進的,已經是到處謹慎,在太太麵前規行矩步,不敢僭越半分,怎奈現在太太卻要拿我當個外人防著……”
範媽媽也是一聲長歎,“那些子殺千刀的,真該千刀萬剮了的好,”一麵又細細安撫著封氏,“奶奶也莫急,我們且耐著性子等著,總有那機會。”
範媽媽見她有苦衷,便將那品藍的帳子掛在金鉤上,本身披了件半臂坐在了腳踏上,問道:“老奴是親眼瞧著奶奶長大的,奶奶今兒晚餐就用的不好,這會子又睡不著,必定是有苦衷,您本是那實誠人,事兒擱在內心久了豈不傷身子,有甚麼無妨跟老奴唸叨唸叨。”
封氏微微點頭,想起一事又鎖緊眉頭,“我那小姑子眼瞧開年就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