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母女[第2頁/共4頁]

茭娘不等柳氏點頭就已經點頭：“孃舅說的冇錯。娘，這一回，可不能再心軟，不，不能再忍著，彆想著甚麼麵子。他們家連賣我做妾的籌算都有了，早不顧臉麵了，還和他們說甚麼？”

柳氏淚眼婆娑，委偏言了一句：“你這孩子。”就把女兒緊緊摟進懷中，再也捨不得放開。耳邊已經響起柳二爺的聲音：“你們孃兒倆如何不進屋，在這抱住一團哭甚麼？”

柳氏想的更加酸澀非常，伸手把女兒的臉捧起來：“我的兒，我曉得你內心如何想，但是不逞強，靠本身，你是個女兒家，你不曉得……”

茭娘已經噗嗤一聲笑出來，吳大伯母的嘴張了張，再冇應酬幾句，告彆出門。吳大伯母剛走出門，茭娘就把兩扇門關上，回身對柳氏道：“娘，她好厚的臉皮，您還對她如許溫言相向，莫非就忘了那天……”

見茭娘就要挽袖子一副要出去打人的模樣，柳氏想了想，總算冇有再勸女兒，畢竟人垂垂大了，設法和小時候分歧。

“你這孩子，瞎扯甚麼呢？”柳氏點頭，接著感喟：“你啊，畢竟不是……”茭娘連連點頭：“娘，我不聽我不聽，就算我是女兒家，我也要不驚駭事，而不是像娘一樣，隻能抽泣逞強，隻能等著孃舅出頭，等著爹爹返來。娘，你不曉得，每次我一聽你哭，就很悲傷，很難過。”

“那是，我孃舅又不會把我拿去賣給他報酬妾。”茭娘已經回身，對吳大伯母就是這麼一句。這讓吳大伯母的臉頓時掛不住，想要發作卻見柳氏當作冇聞聲，隻得忍了又忍，用心對柳氏道：“侄女是你們的愛女，想來你們心中，也定有快意佳婿？”

傳信人嘲笑：“那就請走，等你弟弟回家，你這做哥哥的，就跪著去求你弟弟去。”這話讓吳大伯的膽量又長了一點，傳信賴見狀湊到他耳邊：“查不出來的。帶人從河邊過來，翻過了牆，那一家子都是女人，悄悄地把人都給抹了脖子，然後網羅了金銀金飾，上船走人，盪到太湖，也不過是太湖上的水匪吃些虧，誰曉得是誰乾的？”

這件事，茭娘隻恍忽聽柳氏說過，並不是很清楚，不由獵奇地睜大眼睛。

柳氏忙擦了擦眼淚，昂首對柳二爺勉強笑：“茭娘方纔和我說了些話，又像孩子話又不像，我想著，她這一轉眼，也就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我本來還覺得，茭娘這孩子，脾氣會和我差未幾呢，誰知方纔一說，全不是這回事。”

“比不上柳素侄女，嫁了高門大戶。”柳氏隻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再冇說話。

柳氏心中的酸澀又漫上來，用手捂住嘴，強忍住將要溢位口的抽泣，茭娘伸手把本身的娘摟進懷裡，茭孃的個子並不算高，在柳氏心中，女兒一向都是需求本身庇護的孩子，乃至一向到她出閣，生子，都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