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亂[第1頁/共4頁]

茭娘靈巧點頭，扶了柳氏走進屋裡。

柳氏先還擔憂吳大伯又會上門，誰知而後三四天，吳大伯都冇上門來囉嗦，算著日子，柳氏的孃家兄弟也就在這兩天能到了。

不等阿誰賊字喊出來，壯漢們已經把後門撞開，媒婆和吳大伯帶著人一擁而進。陳婆子瞧見吳大伯，大聲喊倒：“莫非你不講事理，要明搶不成？”

“柳氏，你彆含血噴人，甚麼書如果真的，這書，本來就是真的。”吳大伯被眾鄰居七嘴八舌說了一通，恰好帶的幾個幫手吵架都吵不過人家，這會兒好輕易對柳氏憋出這麼一句。柳氏又嗚哭泣咽哭起來，更加顯得吳大伯仗勢欺人。

這一日半夜時分，柳氏母女都已睡下，四週一片沉寂，連狗叫聲都聽不到一聲。吳家門外的河道上，俄然駛來一艘船，船上還放了一乘肩輿。

吳大伯見今兒又討不了便宜，黑著一張臉道：“我不就是擔憂他們好幾日都冇做買賣，大的小的，不都要等著養？”

聽到是個女人聲音，陳婆子揉著眼睛走到後門處，但並冇開門：“不說個清楚，誰曉得你們是甚麼來路？”

說著柳氏用手捂住嘴哽咽一下才持續說下去：“要我母女先搬出去，若我母女不肯搬，就是柳家人要占吳家的財產。昨兒好輕易送走大伯，誰知他今兒就帶了人來。各位鄰居還請評評理，就算那書是真的，上麵說的也是如有不測，這會兒存亡未卜，莫非不該先去江西把細心探聽？”

媒婆用帕子擦一下臉：“彆說這麼多了，新人在那裡？”

陳婆子已經粗聲大氣地大聲叫道：“各位鄰居，我家嫂嫂已經寫信給柳家的哥哥，要他們作速前來，算著時候，隻怕這兩天就到。我家嫂嫂想著，總要托了柳家的哥哥讓他們去江西尋到我家哥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我家哥哥真遭了難，也從族內擇個嗣子纔是。”

柳氏抬起眼看向天空，彷彿能看到很遠處：“但願吧。”

吳大伯麵上現出訕訕之色，想再說幾句也不曉得該說甚麼，柳氏已經對世人道：“在這院子裡站著也不像話，諸位還請進屋裡，好好地籌議籌議。”

陳婆子已經掃好院子，把掃帚放下用手背擦下眼角的淚對柳氏：“嫂嫂，快彆悲傷了。哥哥定不會有事，他為人向來都是平和的，做買賣這麼多年，隻要讚好的，冇有恨他的。菩薩會保佑他的。”

陳婆子在背後喊了一聲：“我去殺雞，燉雞湯，你們可都要好好用飯，等著哥哥返來。”陳婆子說到前麵，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倉猝擦一下眼往菜園走去。

船頭坐著一個媒婆模樣的人，媒婆身邊坐著吳大伯，船停在吳家後門處。

柳氏母女也被驚醒，茭娘要坐起家，柳氏止住她：“你睡吧，我出去瞧瞧。”茭娘已經點頭，柳氏對女兒安撫淺笑：“這四周都是鄰居，有甚麼事一叫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