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第1頁/共4頁]

姚鼎言說得有事理，他不會去辯駁，比如變一變年底考覈他感覺不算甚麼。本年的吏部考覈秦明德去跟進過了，比之客歲卡得更嚴，標準化的審檢察起來更公允也更鬆散。

這時屋中傳來一聲扣問：“老馬啊，誰來了？”

秦明德說：“你可貴返來，多和你阿爹說說話。他在戶部並不好過，恰好又是報喜不報憂的脾氣，很多事能夠都憋在內心不跟人說。”

送走謝則安，馬禦史回身替老婆擦拭身材。等忙完了，他也脫衣上-床，和老婆一起躺著。

秦如柳說：“我曉得。”他看著謝則安，“天底下能做到這件事的人有幾個？是姚參政向陛下提的。柳三思、柳慎行，兩人才氣都很高，已經成了新法的擁躉。”

馬禦史說：“三郎不會在乎的，你看他不是還來看你嗎？”他拍拍老婆手背，“三郎他和彆人不一樣。”

謝則安說：“柳先生阿誰弟弟柳慎行，我實在一向有存眷。他在南邊挺馳名的，報社開到那邊後一向由他賣力那邊的發行。是個有本領的人，知進退，懂時勢，非常可貴。”

謝則安說不出安慰的話，畢竟他們都熟知姚鼎言的脾氣，現在姚鼎言和“秦黨”對上了，結局必定是不死不休。他頓了頓，說道：“即便是那樣，也並非冇有轉圜的餘地。陛下即位後大赦天下，柳家也在赦免之列，柳家兄弟更是規複了功名。”

謝則安另起了話題，陪馬禦史伉儷倆聊到了鄰近宵禁纔回謝府。

謝季禹說：“三郎，十幾歲當上知州，任期滿後回京入館閣。你與陛下乾係靠近，再過十年，你能夠連政事堂都出來了。”

謝則安敲響了門。

秦如柳一愣。

謝則安皺起眉，說：“應當不會輪到我頭上。”

謝則安明白秦如柳的意義，姚鼎言可覺得了新法讓放逐在外的人官複原職，也能夠決定在位官員的去留。照如許的勢頭生長下去，政事堂遲早會成為姚鼎言的一言堂。

謝則安說：“既然是人才，例外一次也冇甚麼。”

馬禦史早上彈劾過謝則安，竟也不怕難堪，直接說：“上朝時的事兒你都曉得了吧？”

謝則安公然慘遭彈劾。

謝季禹說：“隻怕他已不當我是朋友了。”當年謝季禹與柳三思交好，柳家人被放逐前，柳三思還把他的心血交給謝季禹。可惜再好的友情，畢竟抵不過猜忌與憤激。

究竟上馬禦史隻是在儘禦史的職責罷了。官服一脫，馬禦史隻是個和彆人一樣的淺顯人，他的剛強讓他冇有朋友、餬口寬裕，這些年來貳內心實在也藏著很多苦悶。

秦明德回到家中，謝則安和秦如柳帶著酒來找他。

謝則安說：“我曉得。”

秦明德固然是禦史台新“台柱”，卻不像馬禦史那樣惡感姚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