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第3頁/共4頁]

謝則安認識到事情不妙，正要開口，卻聽趙崇昭說道：“謝卿，我有很多事情冇聽細心，你若反麵我細說，皇叔這事該如何徹查？”

謝則安抬眼看著端王。

端王深很清楚趙崇昭與謝則安的過往，看到他們不尷不尬的狀況，不免有些欣然。謝則安受了先皇和晏寧的臨終囑托，對趙崇昭是不能放開手的，可恰好他又不能與趙崇昭更進一步。

端王聽趙崇昭語氣平和，內心莫名地更加不安。他說道：“那我和三郎先歸去了。”

端王點點頭，他從袖中取出個令牌：“這是先帝當年給我的，我當初也向他交代了一些事，記錄的文書應當還在。”

謝則安忍不住再問了一句：“陛下？”

好一個謝則安！

趙崇昭聽到端王一聲“三郎”，腦海裡有根弦刹時崩斷。再看謝則安和端王脈脈對視，眼神交彙了好幾次，心頭的火將近把他的明智燒光了。

他說道：“那我歸去等陛下宣見。”

趙崇昭見謝則安神采一變再變，竟是垂下了眼，一時也怔了怔。他擺擺手說：“下去吧，皇叔和謝卿是甚麼人？有他們在你擔憂甚麼。”

很溫馨。

趙崇昭聽到“我和三郎”四個字，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我和謝卿另有事要籌議，皇叔你本身歸去就行了。”

謝則安閉上眼。

謝則安聽到張大德的話纔想到安危題目，他僵立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挽救已經說出口的話。再奪目的人，在某些時候也會變得口拙舌笨，比如他在這大半個月裡、在現在的趙崇昭麵前。

謝則安微微後靠，與趙崇昭對視半晌，喊道：“趙崇昭。”

趙崇昭看著謝則安垂下的眼睫，明智全數消逝。

他們曾經那麼熟諳，再密切的事做起來都不感覺怪，反倒感覺理所該當。如許的“理所當然”深切骨髓，彷彿永久不會變。

屋內隻剩謝則安和趙崇昭。

如許的乾係就像在踩鋼絲，不是毀了趙崇昭，就是毀了謝則安。

趙崇昭冷冷開口：“既然你之前能裝得那麼好，現在裝起來應當更輕鬆吧？為了大師過得舒心，我們還是和之前一樣相處好了。謝卿，寧兒已經不在了――你隻能是我的。”他看著謝則安衣衿，“下次再讓我看到或者聽到你和誰牽涉不清，我怕我怕會節製不住親身查抄一下。”

他承認了，他承認了，他承認了――

謝則安終究明白趙崇昭的意義。

謝則安一頓，在端王滿含勸止意味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即便端王不開口，趙崇昭那把火仍然越燒越旺。謝則安說的是如果是究竟，那端王母妃無疑是故意造反無疑，並且還做了很多“造反籌辦”。這和謝則安有甚麼乾係？他管這個做甚麼？他那麼深諳明哲保身事理的人，如何會心甘甘心腸捲進這類事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