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第3頁/共6頁]

徐君誠、姚鼎言兩個新插手政事堂的“新人”，在趙崇昭心中的分量竟比其他老臣都重。

三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在吉時到來前回到了祭台。

姚鼎言說：“君誠兄為官多年，到底做了些甚麼？”

徐君誠沉默。

聽到謝則安小扣桌上的瓷鈴，趙崇昭精力一振，直直地看向謝則安。

他向趙英包管：“我絕對不會健忘父皇您的話！”

趙英主持冬祭時，恭王的目光轉向了端王，直至端王發明瞭他的視野才悠悠地轉開眼。

不知不覺他們已有一兩個月冇見麵，謝則安看起來瘦了一點，不過仍然俊朗不凡。統統士子當中謝則安離他比來，離禦階獨一數步之遙，離他不敷十米，他從禦階上望下去，能夠清楚地瞥見謝則安的每一絲神采。

趙英說：“你也莫要涉險，你若出了事，北境危矣。”

謝則安抬開端溫馨地與趙崇昭對視。

趙崇昭緊緊地把這四個字印在內心。

百官稱賀。

恭王說：“皇兄哪會再上疆場，這個心願隻能我來實現了。”

張榜日一到，謝則安又一次名列榜首。

會診的太醫們麵色如土，灰敗不已。

秦老太師對這點很不滿，徐君誠唯有苦笑。趙崇昭看重他是看在這些年的師生交誼上，趙崇昭看重姚鼎言倒是因為他打內心認同姚鼎言的很多假想，光陰一久，此消彼長是免不了的。在帝王心中昔日師生情分能撐多久？趙崇昭畢竟會罷休去做他想做的事。

很多老臣見趙崇昭真情透露，心中亦感念起趙英的好來，對趙崇昭這個新皇多了幾分認同。不管以往如何，起碼眼下看來趙崇昭是個純孝之人。

想到本身要親身送走謝則安，趙崇昭心如刀絞。但轉念一想，他們的平生還那麼長遠，底子不需急於一時，漸漸地也就心安了。

趙崇昭當真點頭，眼淚再也忍不下去了，一下子奪眶而出。他滿心痛苦，終究卻隻能說：“我會的，我會一向疼寧兒。”

謝季禹抱著一個牽著一個，徑直走向主屋。到了謝則安門外，謝季禹發明氛圍有些呆滯，他感喟了一聲，走進門問：“都在呢？”

謝則安帶晏寧公主下了馬，當真地打量著晏寧公主的氣色。晏寧公主吃力地回握謝則安的手：“我冇事，我們出來吧……”

徐君誠說：“鼎言兄又籌辦送甚麼？”

徐君誠道：“鼎言兄既然曉得這件事，推行你的新法時該當更謹慎纔是。”

他並未抬眼看向趙崇昭，而是揮毫疾書。

趙崇昭看著一張張或熟諳或陌生的麵孔，第一次體味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