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告老[第1頁/共3頁]
程錦容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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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帝為先帝守孝二十七個月,終究出了孝期。
程錦容代為執筆,為杜提點寫了告老的奏摺。寫完後,程錦容又輕聲讀了一遍給杜提點聽。杜提點聽在耳中,目中暴露唏噓。
程錦容心中猜到了幾分:“師父想正式告老回籍了麼?”
裴太後看在眼裡,非常欣喜,暗裡對程錦容笑道:“看小六和皇後蜜裡調油的模樣,哀家內心也很歡暢。隻盼著皇後早日有喜,生下子嗣。”
“提點大人現在被人扶著下床榻,也能被攙扶著走上一段路。”提起杜提點,程錦容眉頭伸展,眼中儘是笑意:“以卒中之人來講,杜提點規複得很不錯。”
帝後恩愛,豪情敦睦,每日一同用膳,挽動手一同去給裴太後存候。
千裡送行,終須一彆。
這兩年,他一向在杜府養病。提點一職,也一向由他持續擔著。世人都看出來了,皇上是成心為之,是要將提點的官職留給程錦容。
裴太後暗歎一聲,抬高聲音道:“錦容,辛苦你了。”
程錦容輕聲安撫:“太後孃娘且放寬解。皇上本年才十七歲,皇後孃娘也正值韶華妙齡。來日方長,子嗣之事,急不得也不必焦急。”
杜提點又低聲道:“杜家有兒郎在太病院官署當差,阿鵑也做了女醫官。今後,煩請你一併照顧他們了。”
本日師徒一彆,或許再無相見之日了。
裴太後聽了也覺欣喜:“如此就好。杜提點做了二十餘年太醫,既有功績也有苦勞。現在得了卒中,不能再當差,好好養病吧!”
六月初,宣平帝和梁皇後行了圓房禮,正式成為伉儷。
裴太後聽懂了程錦容話語中的表示。
行動遲緩,連神采也比昔日遲緩很多。
杜提點點點頭。
杜提點的語速也慢了很多:“錦容,我有話和你說。”
程錦容鼻間泛酸,口中卻笑道:“今後我必然每個月都給師父寫信。”
比及杜提點分開都城的那一日,一眾子侄隨行送他回籍,另有隨行的侍衛丫環小廝等等,數十輛馬車出了城門。
聽到裴太後的話,程錦容淺笑著應道:“我為皇後孃娘開了保養身材的藥方,也在為皇上保養龍體。想來,三年兩載,就該有好動靜了。”
程錦容目送杜提點的馬車遠去,在原地立足了好久,纔回身回宮。
接下來幾日,有很多交好的同僚故舊登門。杜府實在熱烈了一陣子。
宣平帝也秉承了先帝的勤政,每日上朝半日,彆的半日批閱奏摺,不時召重臣進宮議事。早晨子時方纔入眠。
“錦容,為師要分開都城了。”杜提點漸漸說道:“今後,你在宮中當差,要多加謹慎。太後孃娘和皇上都待你極好。不過,伴君如伴虎,千萬不成恃寵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