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離京(二)[第1頁/共3頁]
程錦容排闥而入時,阿圓阿滿正伸手戳三郎嫩嫩的小麵龐。三郎也不嫌兩位兄長行動鹵莽,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們當然想和爹孃一起去。”阿滿小聲接過話茬:“是曾祖母捨不得我們。本日曾祖母還說了,讓我們兄弟兩個留在都城。”
通往宮門的路,這些年他們不知走了多少回。這一次,他們走得很慢。
說著,已紅了眼眶。
他們兩人有此虐待,皆因天子信賴愛重。
太夫人白了寶貝孫子一眼:“這倒是可貴。你內心除了本身的老婆和三個兒子,竟也惦記我這個祖母來了。”
賀祈見祖母這般傷感,心中也不是滋味,張口承諾道:“祖母放心。我們去了邊關,一按經常寫信回京。等過幾年,阿圓阿滿到了議親結婚的春秋,我就令人送他們回都城。祖母可得好好保重身材。將來還得為曾孫籌辦婚事。”
程錦容點點頭。
程錦容走出仁和宮。
賀祈低聲對程錦容說道:“我現在去見祖母。”
賀祈又是一聲輕歎,伸手為程錦容擦拭眼淚,低聲安撫道:“今後我們去了邊關,經常寫信回京。”
宮中的裴太後令人送來了豐富的犒賞,宣平帝和梁皇後也各有厚賞。
程錦容內心一陣柔嫩,俯頭親了親三郎的小臉。
武將交戰疆場,妻兒家眷被留在都城是常例。
推到排闥聲,阿圓阿滿一同轉頭,然後雀躍欣喜地衝了過來:“娘,爹!”
那還用想嗎?
……
程錦容冷靜地凝睇著宮門,麵前再次恍惚。
賀祈嗯了一聲,就這麼握著她的手向宮門處走去。
幸虧裴太後在後宮穩如泰山,宣平帝也已坐穩了龍椅。她不在,他們也能活得很好。或許,冇有她,帝後的豪情會更敦睦。
阿圓阿滿又長高了一些。屬於孩童的稚嫩之氣,漸漸褪去。阿圓眉毛濃黑,挑眉時神情和親爹如出一轍。阿滿心機活絡,眼睛矯捷。
賀祈一臉誠心腸說道:“祖母,我曉得你捨不得我們,更捨不得阿圓阿滿兄弟三郎。不過,我和阿容早就商定好了。今後,不管我們去哪兒,都要將孩子們帶在身邊。”
賀祈去了太夫人的院子裡。
三郎已有六個多月了,小臉白淨清秀,一雙烏溜溜的眼格外有神。
三郎坐在床榻上,急得伸出小手,衝程錦容咿咿呀呀。
太夫人忍不住長歎一聲:“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捨不得阿圓阿滿。你們伉儷兩個忙著當差,阿圓阿儘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從冇分開過我一日。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氣再見他們……”
在見到她身影的頃刻,他邁步而來,目光落在她微紅的眼眶上。旋即,他輕歎一聲,伸手握住她的手。
程錦容甚麼都不說,一概交由賀祈應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