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新年[第1頁/共3頁]
裴太後被逗得笑了起來:“哀家也盼著這一日呢!”
這一個新年,程錦容和賀祈都未能回府,一同在宮中度過。伉儷兩個都在禦前當差,日日都能相見,偶爾還能到一起私語幾句。
“眾卿平身!”宣平帝清澈動聽的聲音在金鑾殿裡響起。眾臣跪謝皇恩後,才各自起家。
梁皇後眼中的淚水滑了出來。
裴太後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這件事,哀家曉得便可。皇上和皇後問起,你一個字都能說。”
“杜提點殫精竭慮勞累過分,摔出了卒中。現在是程太醫在宮中伺疾。程太醫醫術精美,是當世第一人。有她在,定能保皇上安然無恙。”
眾臣以眉眼表示,膽量大一些的,湊到一起悄聲低語起來。
“皇後細心全麵,有她照顧皇上,哀家也能放心了。”裴太後這話說得很含蓄。實在想表達的是“兒子眼裡隻要兒媳那裡另有我這個親孃”。
裴太後低聲問起了宣平帝的身材景象:“……皇上的身材到底如何?昔日杜提點有所儲存,不肯照實奉告哀家。錦容,你彆瞞著哀家,哀家要聽實話。”
對裴太厥後講,衡哥兒和她並無血緣乾係。再喜好衡哥兒,也隔著一層,遠不及阿圓阿滿。
等今後梁皇後生了孩子,纔是遠親的孫子孫女。
上元節後的大朝會,宣平帝穿戴龍袍在金鑾殿裡亮了相。
新年的第一次大朝會,按例是歌功頌德。有資格張口的臣子們,一個個獎飾新帝的仁政寬和。
……
這些奏摺,在新年初三那一日就送到了宣平帝的手中。宣平帝心中憂急,告急召梁尚書等人進宮商討賑災一事。
“說的也是。幸虧皇上年青,此後日子長的很,漸漸保養也無妨。”
裴太後和梁皇後都在一旁,各驕傲麵憂色。特彆是梁皇後,年青冇顛末事,見宣平帝這般衰弱的模樣,眼睛都紅了。
“當日皇上體內劇毒發作,差點就一命嗚呼。萬幸賀統領及時給皇上服下體味毒藥丸,杜提點儘力施救,這纔將皇上從閻羅殿裡拉了返來。不過,皇上也落了病根。那裡是一年半載就能保養好的。”
大朝會散後,宣平帝犒賞百官宮宴。
宣平二年,在漫天鵝毛大雪中到來。
實在,本年的大雪前所未見,大楚各地受災,凍死了很多的饑民百姓。有七八個郡縣都上了奏摺,奏請朝廷施助。
這是新帝即位的第一個新年。宣和帝駕崩拜彆的暗影,已逐步散去。宮中緊繃冷凝的肅殺氛圍,也在新年的到來中和緩了很多。
程錦容莞爾一笑,低聲安撫失落的裴太後:“少年郎娶了媳婦以後,對媳婦越來越靠近,也是常事。”
本來,這就是手握皇權俯視眾臣的感受。
程錦容和裴太後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退出了寢宮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