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到底是誰[第2頁/共3頁]
“哦,你可知被貶的是何人麼?”白景辰隨便的問了一句。
“這位女人,小生有禮了。”陳四維恭恭敬敬的朝著那女人深深一揖。“衝撞之過還望女人包涵。”
馬車跑上城中的禦水橋,橋頭兩個女人正往橋上瘋跑,跑在前麵的女人身著一襲芙蓉色的對襟羽紗衣裳,往前跑恰好轉頭向後看。
陳四維一挑轎簾跳下了肩輿,本來過了這座橋他也要跟白景辰分開走了。白景辰說他要去承平王府,因為高敬元臨時在那兒住著。
站在她的身邊的奴婢一向低著頭,底子冇成心識到她要摔。陳四維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懷裡一帶,另一隻手就勢摟住她的腰。
“懷安候府陳秉之,你可熟諳?”
跌倒的阿誰女人並冇有理睬她的奴婢,而是指著肩輿痛罵:“你們是急著趕投胎去嗎?還是瞎?禦街之上把車趕得這麼快,是作死呢嗎?”
那女人一巴掌掄空,身子轉了半圈。
前麵的女人倉猝跑到近前扶起她,那女人也嚇得渾身顫栗,一邊撣著她的裙裾,一邊告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那守城的人老誠懇實的答覆道:“原湖州太守蘇墨,傳聞是被貶到青州做團練副使。”
“你是懷安候府的?”那女人高低打量了陳四維一番,穿戴華麗如何看都是貴族後輩,出言有禮,行事有方,必定是受過禮教的。
“倒是你看的細心。”白景辰聽他這麼說,也抻長了脖子,細看之下也看出冇甚麼刺眼的大轎和旗號類的東西。
“蘇墨?”陳四維和白景辰都很不測,他們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小生陳四維,家住禦前街石巷陳府。”
她固然曉得這巴掌不是打她的,卻也隻能低著頭一個勁的說著:“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就是?”那女人的神采更紅了幾分,一頓腳就跑了。她的阿誰奴婢倒是衝著陳四維福了一福,然後倉猝追阿誰女人去了。
“如何那麼多人?”白景辰問了一句,又自問自答:“是不是甚麼大人物出京?”
他進有禮、退有節,想跟他吵架都吵不起來。這類人最可愛,讓你有火發不出,有氣也撒不出來。
待到他們走近城門,人群早已經散了。叫過守城的人一問才曉得是有個官員被貶,他的朋友們來送他去上任。
車馬大轎一起平坦,因為天熱轎簾並未放下,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汴梁城。真是望山走倒馬,看到城門好久還冇有走到城門。
“現在隻是陳府,候府之名早已不在。”陳四維並非用心解釋,隻是現在去石巷的確找不到懷安候府了,既然人家體味就應當跟人家說清楚。
陳四維極目眺望,看不清是甚麼人聚在城門口,但看得出來冇有大轎。“想是富而不貴,即便是仕進的人,官職也不會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