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對峙（二更）[第1頁/共4頁]

寧曜連連點頭，冷靜背在身後的手，已握住袖中匕首，麵上卻堆了笑，“我隻是太震驚了，覺得小七你不肯返來，冇想到俄然就返來了！”

“六弟出門遲遲未歸，我詰問之下才曉得，姨娘偷聽到我跟從從說話，得知你活著，住在北安縣，讓弟弟們必然要想體例，早點殺了你。他們不止雇傭了燕雲樓最短長的殺手，六弟乃嫡親身去了北安縣要撤除你。”

“我底子冇有派人去平北城請你返來，怕又是姨娘揹著我做的。你能得遇朱紫，在彆的處所插手科舉測驗，我歡暢還來不及，隻但願你實現心願，我信賴你必然能做到！”

答覆寧曜的，隻要窗外的陣陣風聲。

“小七，你真的如此狠心嗎？他們是對你心存惡念，但你不是好好的嗎？”寧曜沉聲問。

寧靖點頭，“照你這麼說，也好。你們十足從寧家滾出去，不準帶走一針一線一文銅錢。我是想殺了你們，但你們還是能活著，即是我甚麼都冇做過。”

寧靖答，“我不以為跟牲口有談豪情的需求。”

“聽到那些話，看到父親猖獗的模樣，我曾經信賴的統統都崩塌了。”

寧曜麵色一僵，“小七，我能夠替你送父親上路，但姨娘和弟妹，他們畢竟是……”

氛圍沉默，寧靖彷彿一尊雕塑，不動不言語，乃至連呼吸都像是停了。

寧曜俄然回身，朝著門口跑去！

寧曜連連感喟，“小七，你真是跟疇前不一樣了，想必在內裡受了很多苦吧。”

“燕十七？”寧靖開口，突破沉默，“你請到他做保護定是付了钜額傭金。但看來他從未奉告過你，作為燕雲樓的殺手，他為何得了自在，能夠隨便接私活。”

寧曜低著頭，聲音降落，“小七，你當真如此絕情嗎？”

“但全部家，除了我以外，冇有人在乎你。姨娘乃至要跟我斷絕母子乾係，弟妹也都感覺我鬼迷心竅。他們全都站在父親那邊，感覺我錯了，我瘋了。”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不忍看你持續難做。”寧靖麵無神采，“既然是你爹害我，你娘和你弟弟mm一向想要殺了我，那就讓他們都去死。為了紓解你這一年多的苦悶，你親身脫手，當著我的麵把他們都殺了，可好？”

他仿若奪命無常，從天而降，周身繚繞著無聲無息的可駭威壓。

寧曜長歎一聲。他口中的姨娘是現在的寧夫人，他的生母。在寧靖的母親過世之前，是寧家二夫人，客歲扶正了。

寧靖反問，“看到我，你不歡暢嗎？”

“你以死明誌，我就諒解你，且能夠放過你那些骨肉血親。很劃算，不是麼？”寧靖冷聲說。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隻照亮了寧靖弧線完美的下頜。

“但當時我覺得，那隻是臨時的，待風頭過了，你就能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