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賀海樓[第3頁/共4頁]

“無先例。”

賀海樓笑了笑，低頭用飯，再無半句閒話。

溫家遙柳眉倒豎，一句話喚她變臉，可美人到底是美人，生起氣還是明豔動聽。

她看一眼賀海樓，悶聲不響從他身邊掠過。

賀海樓的腦袋從浴巾下暴露，目光從一堆亂髮下瞥見溫家遙，頓時感覺浴室裡氣溫又升幾度。

她動氣，伸手推他。

賀海樓一頓飯下來流掉半斤汗，人皮在濕熱裡浸泡著，坐立不安。

他餓了。

“你靚絕五台山，那個不想？”

這一句讚她，她便已充足，樂得回身歸去照顧阿正用飯。

“快些啊，吃完給你洗沐。”

“阿姐，吃。”他用手拿起一隻油雞腿放進溫家遙的空碗裡，然後要去找另一隻腿給賀海樓。

“嫌我不會做飯嗎？那我推掉幾份事情去報名學廚咯。”

阿正心無旁騖，他此生無人會愛，也無人敬愛，統統男女情愛上的事情都不如碗裡一塊油雞首要，他吃得滿臉亮油，抬開端不健忘笑，讓人曉得他滿足。

他回身抓起溫家遙肩膀將她挪開，走出去等阿正用飯。

“你本日如許早。”他進屋，放動手裡的鑰匙去看阿正，阿正下午五時從托管中間返來，教會義工總會尋些新巧手工教他們做，本日是皺紙折康乃馨。阿正太胖，一根手指已粗過□□，做手工實在難堪。

廚師穿白衫出出進進，經年累月落下的油漬固結在衣袂，一輩子洗不掉。賀海樓嚥下一口冰水時俄然想，不知廚師老婆同他溫存時是否也嫌棄他渾身油汙氣漬。

“洗手用飯。”賀海樓從阿幫手中抽出那隻殘敗紙花丟到一旁，顧自去廁所洗臉，家中有女人，不美意義脫到赤膊，隻能關起門囚在廁所裡換一套潔淨衣褲。肮臟的衣服順手丟進了角落裡一隻舊塑料簍裡。

彆人生前二十年從未踏足過食肆攤檔，後二十年怕是要日日吃外賣盒飯，豬扒飯配凍鴛鴦，或者叉燒雙拚配凍檸茶，翻來覆去這兩樣，吃到胃酸過敏，聞到就會想吐。

“大不了不做。”

“可不就是。”她笑笑，頭又上揚，離他又近一寸，“何如我就樂意。”

阿正在外頭叫他的名字，先頭是哥，哥，垂垂變成嘍，嘍。

“對我太好冇用，我不會還。”他警告她，嘴唇都要趕上她了，但最後一刻卻愣住不動，聞聲她喉嚨裡急喘一聲，似等候落空。

溫家遙表情不愉，兀自坐在方桌旁活力，氣得是賀海樓，可又時不時又用眼風去瞟他，盼望他能回回身同她說兩句好話。

“劉德華？”

溫家遙舌尖一伸吐出一聲嘁，鬆開賀海樓站起家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