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泛青・（二）[第3頁/共4頁]

謝青芙昂首盯著沈寂的眼睛，隻感覺委曲又難過。

“哦，大蜜斯。”沈寂冷酷又諷刺的側身，讓她看到水缸中間放著的一塊石頭，“費事您走的時候，把您恩賜給我的石頭帶走。”

謝青芙目睹那丫環走了，也隻昂首蔫蔫的望了謝紅藥一眼。謝紅藥瞥見她袖子濕透，輕道：“你又去找沈寂了？”

說完今後，她微微的低下了頭，隻感覺心中升起狠惡的有力感。袖子還未乾透，濕噠噠的黏在胳膊上，她用另一隻手去摸了摸，抬開端來，麵前呈現一隻要著紅色勒痕的手，手上拿著一張潔淨的手帕。

她沉默了半晌，才呐呐道：“你是從丫環那邊傳聞的嗎？她們說的話，你都不要信賴，也不要放在心上……”

這句話如果從其彆人嘴裡說出來，謝青芙約莫會感覺心驚，但從他嘴裡不帶甚麼情感輕飄飄的說出來，她隻感覺那種難受的感受又開端在內心狠惡翻湧起來了。

謝青芙剛握緊的手指又鬆開了一些：“……你不消嗎？”

他冰冷的聲音裡帶著微嘲：“因為不幸，你能公開裡幫我做很多事情，但你卻不能幫我活著。我和平常人冇有甚麼不同，把你的憐憫和不幸收起來。”

“……是真的。”

謝紅藥嘴角的笑意漸漸的褪去了。拍著謝青芙手背的手指也一涼。又是沉默很久，她終究輕撥出一口氣，望向園中將近枯萎，整株都蔫蔫的木芙蓉，目光也垂垂的涼了下去。

倉促幾日疇昔，夏季真的來了，景陽城也越來越冷。不管是誰，現在出門都會披上件厚厚的披風，不然總會被凍得涕泗橫流。

謝青芙一怔，她並未想到，她還會跟他說話。

袖子上濕冷一片，但她卻像是甚麼感受也冇有一樣。隻是握緊了手指，連爬起來的力量也冇有。

“我是你的蜜斯……”她終究將手指握緊，“並不是你說不想見便能夠不見的。”

“為甚麼……非要繞遠路？明顯在後院打水更便利。”

沈寂用非常平平的語氣說道：“把手擦乾，然後不要再來了。”

“還不走？”

沈寂抬首望天，眸子裡卻比那雪還要冷，冷酷裡，卻又帶著些令民氣酸的茫然。

少女那句有些委曲，又有些歇斯底裡的話在腦海中響起，帶起一種略微有些奇特的酸澀感受。他總在想，她約莫還剩甚麼相稱首要的話冇有對他說出口，如許想了半晌，沈寂感覺陽光太刺眼，晃得他有些頭暈，遂伸脫手去，將窗子又關上了，房間內重歸陰涼。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總之……我並冇有不幸過你！”

他的腔調毫無起伏，並不像是在詰責她，反而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他提著水與她擦肩而過後，她冷靜地又跟了上去。她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將那桶水倒進水缸裡，然後放下水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