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第2頁/共4頁]
在方仙道,用柳葉吹吹打曲彷彿是一種特定的交換體例,戚涵吹完冇多久,另一首曲子就從後山方向傳了過來,聲音更加流利潔淨,美好的像是一場天籟,恰好聽客都不太買賬,張澤衍在旋律響起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甚麼不成思議的事情,而戚涵卻完整的放鬆了下來,打結的眉頭也伸展開來。
“如果這是段宗主的意義的話,”戚涵瞥了一眼麵麵露惶恐的朱篁,“也不是不……”
穆易拿開了踩在朱篁身上的腳,又把他那柄仿造的白玉劍扔到了他身邊,這就是要他站起來公允對決的意義了。
段煊將二人的互動儘收眼底,麵上卻不動聲色,“冇事,冇傷到關鍵,柳嫣你先把阿恬的傷口封住。”
如許也好,起碼不會再做夢了。
戚涵的眉頭打成了一個結,他深思了半晌,想到還躺在那邊的白恬,終究還是決定退一步。
收回邁出的腳, 戚涵笑眯眯的扭頭看著麵前的青年,“如何?信不過我?”
之前任由弟子出麵措置的段煊現在出了聲,他帶著李恪從核心走了過來,先俯身檢察了一下阿恬的傷勢,發明這個女人正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戚涵,雖說神采有些丟臉,到底神態還很復甦。
見他籌辦好了,白心離握住了劍柄,“師兄,請……”
“心離!”冇等方羅答覆,段煊便說道,“你好好向方仙道的師兄請教請教。”
俄然被點名的張澤衍看著自家表示變態的師兄,滿腹疑問卻也隻能臨時忽視,“好的,我這就去……”
戚涵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隻見他抬起手,一片柳葉便離開了枝條緩緩下落飄入了手心。戚涵拿起柳葉,雙手捏住兩段,靠近嘴唇,吹奏了起來。
如果僅僅隻是小我和門派的榮辱,他寒舍這張老臉去賠罪,段煊如何說也是成名經年的大人物,不會跟一個口出大言的小輩過分計算,可恰好,朱篁的話裡暗含了劍法之爭的意義。
池子都要被挑了,他們這些魚離不利還會遠嗎?
“讓開!”
“好。”
固然從未見過麵,白心離之前也聽過麵前這位方仙道嫡傳的大名,此人成名於三百年前,若不是北海劍宗隻要兩代人, 他現在應當規端方矩的喊人家一句師叔祖。
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如果慫了,那也根基跟死冇兩樣了。
“嗯。”他應道。
“戚師侄!千萬不成啊!”方羅驚叫出聲,“朱篁是我劍器修一脈最有天賦的弟子!”
柳嫣扭頭看向白心離, 白心離右手再點, 戚涵腳尖處的空中便出了一個焦黑的原點。
像是感遭到了少女的存眷,戚涵也將目光投過來,隻不過二者的視野一對上,後者就當即轉開了,敏捷的像倉促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