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合巹/畫堂日日是春風(2)[第1頁/共4頁]
月洞門的架子床被榴紅帳幔遮出一方六合,燭光燈影映在幽紅的簾幕上如波光般泛動迷離,他放下她去摘腕上的表,半晌的疏離讓顧婉凝有了一絲復甦,她目光虛軟地看著他越來越近的麵龐:“……我彷彿……彷彿酒喝很多了……有點暈,好熱……”
顧婉凝嬌嬌嗔了他一眼,身子一側,從他懷裡脫了出來:“我就曉得你冇打甚麼好主張。”
“嗯?”顧婉凝蹙著眉,薄薄蒙上一層水霧的眸子迷惑地看著他,死力清算思路去辯白他話裡的意味,模糊猜到甚麼,卻不敢再想下去,“……甚麼?甚麼東西?”
她的唇纔剛觸到杯沿,不防虞浩霆俄然也低頭去喝杯裡的酒,婉凝微微一驚,趕緊垂了眼眸不去看他。虞浩霆不過淺淺一呷,見婉凝還是低頭噙著杯沿,忍不住好笑:“有這麼好喝嗎?”
她話音猶在,一雙紅唇已被他以吻封緘。
“另有點熱?”
他馳念那些纏綿迷亂中她柔豔入骨的溫存,天真的熱忱,不自知的嬌媚,不設防的依靠……乃至是將醒未醒時她帶著細細委曲的嗔惱嬌怨。他一點一點的誘哄和摸索,怕他自發得的禁止還是不敷謹慎,但是她給他的反應太好,手臂緊緊攀在他肩上,任由他翻開她的身材,濃紅如酒,春深似海,壓抑不住的顫栗和嗟歎擊碎了他統統的忍耐:“婉凝,彆怕我,好不好?”
郭茂蘭卻笑而不答隻是喝茶,這類事葉錚悟性極高,眸子轉了轉,笑嘻嘻地說道:“你這兒有個新來的小子是吧?叫甚麼來著?”
“我逗你的。”
“嗯……”他悄悄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你不是喝醉了,是我在酒裡放了點東西。”
必然是昨晚那酒的原因,她連夢裡都是風月無邊的抵死纏綿。暖熱的體溫有種莫名的安然感,她偎在他懷裡不肯醒,聽著似近還遠的雨聲連綴不斷,密密匝匝的睫毛微微扇動:“下雨了?”
虞浩霆剛想安撫她說“就那麼一點,不會的”,轉念一想,卻笑吟吟地伏下身子:
“如何了?”
婉凝隻感覺耳畔氣味驟熱,人已被他帶進了懷裡,麵前微微一旋,本能地攀住他,方纔仰起臉,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眉睫上,她被他迫得閉起了眼睛,柔暖的親吻垂垂熾熱起來,一簇簇野火,燃著她的唇,她的心。
郭茂蘭曉得他冇好主張,卻也被他引得起了玩兒心:“叫周鳴珂。”
“我祖母家裡的舊俗,如有人家生了女兒,就在天井裡種一棵香樟。比及女兒及笄,樟樹也長大了,彆人瞥見院子裡有如許一棵樹,就曉得這家有待嫁的女兒,能夠上門提親。到了歸嫁之期,家人就會把樹砍了,做兩口箱子,裡頭擱上絲綢做嫁奩——取個‘兩廂廝守’的意義。”他說完,悄悄一笑,反手握住了顧婉凝的柔荑,卻見她眼波幽幽,含笑如愁,好久都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