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終章/那一刻，誰都不曾察覺命運的走向(2)[第1頁/共3頁]

他笑容敞亮如春陽：“蜜斯，陸軍總部不是能夠隨便出入的處所。”

霍仲祺咬了咬唇：“四哥真的這麼想？”

霍仲祺一愣，顧婉凝直視著他，詰問道：“你如果感覺他不如你了，你會如何樣？”

月光下，薄薄一層初雪晶瑩輕透，如絹紗覆住了人間。她一身烏黑細柔的青秋蘭大氅，繞過悅廬的噴泉踏雪而來，那一瞬，月光，雪光，燈光，水光……卻都不及她的眸光閃亮剔透，他恍然感覺，是精靈遺落人間。

月光在林梢遊移，鋪在初雪上，像冰霜，像糖霜。

月下雪上，她的手暖在他手心：“你不問我仲祺承諾了冇有？”

綠袖搖兮，我心流光。綠袖永兮，非我新娘。

虞浩霆回過甚，寂然道：“二哥，我夫人你見過。又嬌縱又刻薄，還貪玩兒，將來，如果讓她過我母親那樣的日子，她一輩子都不歡愉。另有，她確切是戴季晟的女兒，當年戴季晟就是為了陶家的權益，孤負了她母親，我不想讓她感覺，我也是那樣的人。”

霍仲祺含笑起家：“婉凝，你陪我跳支舞吧。”

卻見她含笑盈盈：“你不會。”

他俯身請她，她起舞的姿勢一如當年。

“婉凝――”

婉凝撩開掛著雪珠的風帽，一笑嫣然：“我來，是有事要求你。”

霍仲祺一下子噎在那邊：“我……”

霍仲祺望著她，目光不自發地溫軟下來：“唐次長比我有資格。”

那一曲，不是他們的最後。這一舞，倒是他們的最後了。

虞浩霆淡然笑道：“這件事我想獲得，你想獲得，小霍如何會想不到？不管你去不去見他，這件事他都會做。你去見他，是想讓他曉得你承他這份情麵，叫他今後不感覺對你有虧欠。他等你去見她，就是想讓你感覺他曉得你承他這份情麵，好讓你放心。”

她衝到他車前，那樣對峙又那樣怕：“我要見虞軍長。”

婉凝托著腮想了想：“如果我求你，你肯不肯？”

虞浩霆點點頭，“你不能選，朗逸不能選，小霍不能選，我也不能選。你說得不錯，這天下在我手裡，一定就不承平，但是我這小我天生自大，開的是一言堂，如果我不罷休，軍政一攬，十年、二十年以後，廟堂之上就隻要虞家的人，到阿誰時候，我不想我的兒子――也冇機遇選。”

虞浩霆淡淡一笑，從侍從手裡接過軍氅，抬眼望著漫天簌簌而落的雪花：“你還是活著吧，說不定甚麼時候我表情好，放了你呢？二哥，人生一世，能活著，就彆死。”說罷，大步走了出去，隻聽他身後俄然發作出一陣歇斯底裡的慟哭，那聲音迴盪在清曠的冬野裡，好像傷獸。

婉凝蹙了下眉尖，又舒然展開。她仰起臉，在他唇角悄悄一觸，嗬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