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戳記/崩潰中如火焰的電光(1)[第1頁/共4頁]

邵朗逸陪著康雅婕扶靈北上，康氏諸將都在靈前發誓緝凶，南北報章亦爭相追索案件細節，猜測真凶。正在此時，徐力行和幾名康氏將領俄然宣佈自主，不再受江寧當局節製，並批評行刺康瀚民一事恰是虞軍安排。與此同時，俄國軍隊亦藉口斷根竄逃至外蒙境內的白俄餘部，超出邊疆。

“讓溫誌禹去海蘭見一見黎鼎文，奉告他，隻要康氏的艦隊完完整整地交到我們手上，將來水兵總長的位置我留給他。”

“那我們？”

虞浩霆雙目微閉靠在椅背上，將虞軍連同康氏各部的擺設配置想了一遍，又去篩參謀部和陸軍部每一個關頭位置上的人，此時現在，是一點行差踏錯亦不能有的。但是，他腦海中卻老是倏然閃現出多年前，父親把他抱上馬背勒馬陵江的景象。“這個天下，等著你來拿！”父親的馬鞭劃過，他彷彿真的便瞥見了那風煙萬裡，無儘江山。好久以後他才曉得，那天，大哥在桐安火線出了事。今後以後，父親兵馬倥傯之餘便將統統的心血都放在了他身上。

劉鵬翼在北上途中被杜樊川捕獲，案情黑幕一經表露，徐力行批評虞軍刺殺康瀚民的言辭不攻自破。杜樊川幫手邵朗逸節製康氏兵力，對徐部宣戰，虞浩霆抽調了隴北的駐軍到綏江設防，蔡正琰部則北上外蒙，沿途將白俄殘部向邊疆擯除。

康瀚民重傷不治的動靜第二天就傳了出來，連虞浩霆在內的江寧軍政要員一乾人等紛繁發聲痛悼，更表態必然要緝拿凶手，查明本相。康氏內部頓時風聲鶴唳，杜樊川能掌控的不過是康瀚民的部分嫡派，其他的康氏將領並不非常買他的賬，而他變更兵力南下設防的行動，也惹來很多非議。

不管如何，北地已經公開易幟從命江寧當局，此時冒然和虞軍劍拔弩張，實在不算明智之舉，不免也讓人狐疑是康氏內部有人不肯服從江寧當局，是以刺康奪權。

虞浩霆接過秘密秘書遞來的檔案夾，翻開看了一眼，對汪石卿道：“徐力行有行動了。”

婁玉璞走後，虞浩霆獨安閒辦公室裡踱了兩個來回，現在真正讓他擔憂的，既不是北地的戰事，也不是錦西的李敬堯，而是他父親虞靖遠在瑞士病重。

“你叫人盯著李敬堯的買賣，其他的先不消管。”

淩晨三點，虞浩霆接了從瑞士來的密電，沉默好久，才昂首對衛朔道：“總長……”隻說了這兩個字，眼中一熱，便頓住了。

“婉凝，抱愧我要食言了。如果我分開江寧，能夠就更冇有機遇晤到他了。之後果為怕引你想起一些不高興的事，以是你走以後我向來反麵你談他。我一向感覺，他和我平素熟諳的那些人都完整分歧。固然我和他隻見過寥寥幾麵，但我一想起他，感到的並非是陋劣的歡愉，而是一心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