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薑是老的辣[第1頁/共3頁]

騎馬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張雨兩世為人，勝在身材健壯矯健，又膽小心細，不到半日工夫，便可輕鬆策馬而行了。張雨興味盎然，楊照也樂得絕口不提煩人的家事。

楊照既駭怪於張雨洞悉民氣的奪目，又對老爺子將會如何措置楊烈與李氏時候掛記，這幾天委實是心不在焉，度日如年。

“真的。”

張楊兩家相距獨一四十餘裡，隻是一南一北，必須穿城而過。張雨不急，楊照彷彿更不急，並且脫手頗顯風雅。

楊貴神情古怪的道：“大少爺聽聞以後，又哭又笑，還說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瘋話。老爺命我連夜請來了濟仁堂的郎中，不料大少爺見了郎中更是惶恐不已。昨夜哭鬨了一個徹夜，本日一早仍未有半分消停。據那郎中說，大少爺應當是得了失心瘋了。”

“其二，表兄此番行事，乃是順從母舅之命，我天然心中稀有。外間倒黴於楊家的流言，絕難根絕。我是當事人，也能夠說是證人，若能令我守口如瓶、乃至直接出麵廓清，那是最好。在恰當的時候，環繞對我的大力照拂扶助，炮製一個眾所周知的話題，能夠轉移人們的視野，減緩流言帶來的言論壓力。”

“昨日晚餐以後，三夫人像平常普通在後花圃漫步消食的時候，不慎出錯跌入水池溺亡！”

楊照耐煩解釋道：“表弟，你回家安居，少不得要去拜見本家白叟長輩，兩手空空的登門，總不太像話。都說伸手不打笑容人，如果略備薄禮，今後與他們相處起來，說話也多得幾分底氣。世人大多在乎臉麵，如果直接饋送銀錢，反而有持財驕易之嫌。”

現在楊家父子與李氏各懷心機，隻須稍事教唆，應可立收奇效。倘若以楊家名譽相威脅，挨個兒找上門去顯擺得瑟，反倒是逼他們槍口分歧對外了。

“表兄慷慨解囊，擺設殷勤，又勞心吃力，我得以坐享其成，感激尚且不及，何來見怪？”

楊宏言辭明白，態度果斷，顯見一刻都不肯張雨在楊家多呆。張雨若非顧念與王躍的旬日之約，早已偶然久留。可楊照幾時“安逸無事”？遁詞將他一併支開，卻為何故？如若事有萬一，老爺子能夠對付得來麼？

為了教會張雨騎馬，二人一起逛逛停停，捱到天氣將近中午才進縣城。楊照徑直領了張雨來到歡然居，要了幾個精美菜肴與半斤好酒，淺斟慢飲。吃飽喝足以後，並不急於出城。在街肆間閒逛了半晌，除了為張雨買了筆墨紙硯、幾身上好的應季衣裳、被褥，果脯、糕餅、布匹之類雜七雜八的物事也買了一大堆。

楊宏淡淡一笑：“到了我這把年紀，甚麼事冇見過？我還冇有老胡塗，你儘管放心好了。”

來到張家的第四日巳不時分，家仆楊貴滿頭大汗的尋來了：“二少爺，出事了！老爺命你將表少爺這邊的事前放一放，當即趕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