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薑是老的辣[第1頁/共3頁]

現在楊家父子與李氏各懷心機，隻須稍事教唆，應可立收奇效。倘若以楊家名譽相威脅，挨個兒找上門去顯擺得瑟，反倒是逼他們槍口分歧對外了。

“啊？！”楊照與張雨麵麵相覷，大感震驚。過得半晌，回過神來詰問道：“那……大少爺呢？”

大恩大德固不成忘，小恩小惠做到這等纖細境地，亦是暖民氣肺。

楊照眉頭緊蹙的問道：“家中有何變故？”

為了教會張雨騎馬，二人一起逛逛停停，捱到天氣將近中午才進縣城。楊照徑直領了張雨來到歡然居，要了幾個精美菜肴與半斤好酒，淺斟慢飲。吃飽喝足以後，並不急於出城。在街肆間閒逛了半晌，除了為張雨買了筆墨紙硯、幾身上好的應季衣裳、被褥，果脯、糕餅、布匹之類雜七雜八的物事也買了一大堆。

楊照既駭怪於張雨洞悉民氣的奪目，又對老爺子將會如何措置楊烈與李氏時候掛記，這幾天委實是心不在焉，度日如年。

纔怪！敢情這小子內心甚麼都明白！

張雨沉吟半晌，笑道：“我本來覺得，有些事心照便可，不須說破。母舅不會無端將你我同時支離楊家，對於我來講是無所謂，對於表兄則不然。母舅這是對你的絕對信賴，也是為了庇護你。今後你在楊家的職位，應是穩如盤石，這一節你大可放心。此為其一。”

“表兄慷慨解囊，擺設殷勤，又勞心吃力，我得以坐享其成，感激尚且不及，何來見怪？”

“真的。”

楊貴神情古怪的道：“大少爺聽聞以後，又哭又笑，還說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瘋話。老爺命我連夜請來了濟仁堂的郎中，不料大少爺見了郎中更是惶恐不已。昨夜哭鬨了一個徹夜，本日一早仍未有半分消停。據那郎中說，大少爺應當是得了失心瘋了。”

咱是身具秀才功名的讀書人，打打殺殺的事有辱斯文，還是你們來吧！

李氏一再暗中催逼，老爺子俄然贈還張雨產業，張雨冇頭冇腦的說是想起了“非常緊急的事”，剋日與二弟楊照來往密切……，這統統都令楊烈提心吊膽，惶惑不成整天。有道是狐疑生暗鬼，不但如此，楊烈總感受統統人望向本身的目光奇特，令他無所遁形。

當每入夜歇宿之前，二人有一搭冇一搭的扯著閒話。楊照問道：“表弟，按理說你纔是其間家主，我這般越粗代庖，你不會見怪吧？”

眼下最要緊的是儘快分開楊家，其他皆可安閒為之。張雨料定，楊照必會承諾。楊照公然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就騎馬吧！”

張楊兩家相距獨一四十餘裡，隻是一南一北，必須穿城而過。張雨不急，楊照彷彿更不急，並且脫手頗顯風雅。

“我曉得，也能瞭解。”

楊照想得殷勤，說得實在。張雨直言相告道：“表兄故意了。我想藉此機遇學會騎馬，今後告急之時也好便於趕路。至於臉麵虛榮，我素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