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東行[第2頁/共3頁]

趙啟讓楊致感受邪乎的事理，如果換個說法，實在一點都不難瞭解：太子趙恒甚麼都想到了，就是冇想到他是將來的老闆。當老闆要學會的是如何使喚伴計，而不是時候想著如何親身去端盤子。

楊致點頭道：“那倒不必。”

“我隨時能夠解纜，以甚麼身份也無所謂。就看天子如何說了。”楊致苦笑道：“不管是為我本身投機，還是為你們秦氏爭得獨家代理專營權，都必須獲得天子的承認，今後纔會安生。我倒是想做個前呼後擁威風八麵的欽差大臣，恐怕天子隻會讓我做個光桿欽差。”

秦空雲見楊致隻是用心聆聽，很少插言說話，安撫道：“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可見效，三弟不必操之過急。秦氏在山東也小有氣力。父親已有叮嚀，可任由三弟調派。我為支應南唐戰事得空與你同業。吾弟驕陽自會儘力共同。”

秦氏兄弟也曉得，此去山東夠他喝一壺的。三人相對沉默半晌，秦驕陽說道：“那便委曲楊兄與我同業吧，也好相互有個照顧。”

楊致自與秦空雲訂交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其弟秦驕陽。承平無事時，秦空雲的鋒芒都儘數藏匿於蕭灑俶儻的表麵之下。近年來秦驕陽奉父命長駐山東蓬萊，專司互市外洋一事。比較而言，秦驕陽眉宇間看起來更顯精乾彪悍。也遠不如其兄健談。

秦驕陽將信將疑的道：“那我便依楊兄與大哥之言就是。楊兄，這一起隻要你每日在有秦字徽記的店家露麵或是歇腳，我便可隨時把握你的行跡，萬一有事也好互通聲氣。”

秦氏此次向大夏運送的五百萬兩銀子，此中竟有三百萬兩來自山東。據秦公所言，秦氏現在還隻是“分一杯羹”。由此可見互市外洋贏利何其龐大。僅憑這一點，就足以令楊致怦然心動。

在這一天，楊致已經單人獨騎走在前去山東蓬萊的路上了。

農曆武成二十五年玄月十六日，上上大吉，宜出行。天子下旨擺駕“東巡”，太子趙恒隨行伴駕。天子“東巡”期間，命新任樞密院太尉衛肅、新任禁軍大將軍周挺、龍淵閣大學士王雨農、集賢殿大學士徐文瀚，共同佐理皇四子越王趙啟監國。

與秦氏兄弟會晤的第二天，楊致如願以償的等來了天子的密旨。天子這道密旨較著幾經塗改，筆跡幾近難以辨認，通篇都是大口語。與其說是密旨，還不如說是一張語無倫次的便條：楊致，朕很活力！朕也急等錢用！朕的金牌已經給了你，你給朕滾得遠遠的！滾到山東去！不管事情成與不成，必須給朕活著返來！就為了朕那不幸的女兒，你也必須活著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