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誘餌[第1頁/共4頁]

而令楊致非常費解的是，耿超率軍前出朔方不到三百裡，在朔方核心正麵掃蕩一番以後，不但毫無收縮休整的跡象，反倒揮師向東，大張旗鼓的進犯進步，大有不與索力決死一戰、誓不擺休的意味。孤軍深切向來是兵家大忌，何況已有墮入重兵合圍的前車之鑒，耿超到底想乾甚麼？……或者應當說，趙啟到底想乾甚麼？

突厥人毫不是任人搏鬥的羔羊，野心勃勃的索力更不是一個無能的可汗，必然會敏捷構造強有力的反擊。廣袤無垠的大漠非常無益於大範圍馬隊軍團的迂迴包抄，如果耿超東出太遠的話，既易於被截斷後路，也輕易被迎頭阻擊，很難順利退回朔方。而撤至大夏境內的比來的途徑，隻能是往淨州方向掉頭南下。淨州名義上是北燕轄下的國土，但因地處邊疆、地盤瘠薄，實際上早已成為北燕、大夏、突厥三方權勢的犬牙交叉地帶。

楊致雙眉緊蹙的問道：“大夏在淨州駐軍多少？領兵將領又是何人？偵緝司可都探細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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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楊致每日密切存眷朔方密報，卻一天比一天憂愁深重。

安閒答道：“大夏在淨州駐有邊軍一萬，府兵兩萬。先帝裁軍時，淨州府兵並未裁撤一人。領兵將領名叫淩開陽，原是朔方衛大將軍帳下一員偏將，厥後自請調往淨州，成為了當時鎮守幽州的康王部下，駐守淨州至今已逾十年。”

兩邦交兵，比及兩邊都做好籌辦。兵對兵、將對將的擺開步地再開打，那是戲文裡纔會呈現的奇葩情節。

楊致悄悄拍著額頭，沉吟道：“駐守淨州已逾十年？……你說領兵將領名叫淩開陽？”

薛青雲說得不錯，時價暮秋，隆冬將至，大夏邊民們秋糧已然收割入倉，北方邊疆一片蕭瑟，罕見人跡。朔方城廓高大堅毅，在以朔方為中間的沿線邊城與哨樓，仍然布有不下二十萬重兵。就戍守而言，朔方軍民的日子比突厥人要好過量了。

薛青雲默思半晌，寂然道：“都說小模糊於野，中模糊於朝，大模糊於市。部屬聽侯爺這麼一說，淩開陽倒是位怪傑！”

薛青雲已跟隨楊致多年，對他的過往天然體味甚詳，點頭道：“部屬聽聞熊展乃是侯爺至好，據稱武技勇略與侯爺不相伯仲。因不肯在大夏為將退隱，是以悄悄遠逸，清閒外洋。”

薛青雲聞言大驚：“甚麼？！以兩萬精騎做釣餌？皇上莫非是瘋了？！”

中華王朝所稱的突厥，實在是餬口在草原大漠的諸多大大小小的遊牧部落構成的疏鬆聯盟。曆代可汗對外策動戰役，既是因物質匱乏而保持儲存的實際需求，又是加強內部統治、凝集向心力的首要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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