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顧西辭[第1頁/共3頁]

顧西辭點頭，“我曉得，在方纔你說要平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我就曉得了。”

言溪寧也不扭捏，感激伸謝後便接過船伕遞來的蓑衣。

“顧公子，我感覺你還是有事就說，不然我家到了的話，我可冇籌算請你出來做客。”

那一刻，言溪寧竟有些許恍忽，這靜好的一瞬讓她微微失神。

船伕見她眼中一片樸拙並無一絲不悅，不由歡樂道:“小老兒風俗了風裡來雨裡去了，這蓑衣你儘管拿去就是。”

言溪寧淡笑不語，在她看來阿誰名叫顧西辭的男人可不像那種愛跟長輩置氣的人，哪怕她們隻要一麵之緣。

顧西辭淡笑未語。

“現在在這裡能瞥見顧公子，想必他定是不跟顧家主置氣了。”船伕的語氣裡非常欣喜。

傳聞顧西辭十七歲時曾帶一女子入顧府，一住就是半年多，卻不知是何啟事為顧如深所不喜而被趕出。顧西辭得知後竟與一貫恭敬有加的姑姑翻了臉，自此便以摒擋買賣為由去了都城，一去便是半年。

顧西辭自小便非常聰敏，三歲能文，七歲能武，九歲時自創曲目《醉承平》，玉笛吹出，名震江南樂工。

“女人，還冇看夠？”

“………”

“你當時也說了是舉手之勞罷了。”

她道:“好。”

船伕的聲音把言溪寧從《新白娘子傳奇》裡拉回了實際，倉猝走出船艙，隨即苦笑，下這麼大的雨她如何歸去？

顧西辭眸光裡劃過一絲冷凝，卻也有賞識，有煩亂龐大，另有一絲被看破的難堪。

“女人，如果你不嫌棄就穿小老兒穿的這件蓑衣和大氅吧。”船伕見狀躊躇的開口，畢竟很多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貧民，他們的東西更是非常討厭，以是他拿不準這位文靜的女子是否會嫌棄，更何況男女之防亦是女子非常在乎的。

顧西辭並不看她，隻是看著傘上落下的雨構成的一道道雨簾，“這世上很多伉儷結婚前從未見過麵的比比皆是，我見過你一麵頗覺好感，恰好你在相親…而我，亦是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你不感覺我們方纔好嗎？”他目光淡定安閒，又緩緩開口：“雖說我不見得有多好，但起碼我敢包管我會做到尊敬珍惜我的老婆。”

“我說你感覺跟我過一輩子如何？”

言溪寧眸子一眯，“若我要平生一世一雙人呢？”

現在，那位傳奇的女子已經當家十二年，芳齡已是二十有九，曾對族長髮誓畢生不嫁，隻保護顧家。而她的哥哥還是纏綿病榻並無好轉，她的嫂子李氏性子荏弱，麵對著丈夫的慘白神采，隻是每日以淚洗麵。

顧如深，是顧家有史以來獨一的一名女家主，現在顧家的掌權人。

“你這傘是送給我還是借給我？”言溪寧接過傘俄然問道。

“顧公子，我不感覺才見過一麵你就會想與我過一輩子，一見鐘情的戲碼我向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