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梅豆[第2頁/共6頁]

老先生思考半晌，長歎道：“罷了，藥具拿走。”

“錦年。”季鴻俄然喚了聲他的名字。

事不宜遲，餘錦年將事情原委與二孃一說，便關了店，倉促去往城外。

他一時有些沉默。

許是他頭也不抬的當真神情減輕了房間裡的凝肅氛圍，這會兒誰也不敢說話，梅豆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個，她閉著眼，不敢去看清歡腿上血肉恍惚之景，隻在內心冷靜禱告快些結束，但願清歡能好起來。

回到一碗麪館，他叮嚀的幾樣事梅豆與季鴻全都辦好了。他將所需用的碗碟刀針，以及蠶絲線等，俱以沸水煮過，烈酒擦拭。並讓統統人都淨手，並以烈酒掠過。

季鴻：“好。”

餘錦年本覺得他會查問更多，乃至禁止他，冇想到竟是如許就承諾了，不由大鬆一口氣，忙垂手感激：“多謝先生。”

季鴻一眼不眨地望著餘錦年，時而聽他叮嚀，幫些小忙。

餘錦年正在思考這事的來龍去脈，忽地聞聲甚麼東西斷了，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問道：“你說甚麼，甚麼打斷了？”

他拿起刀的這一刻，心中俄然敲起了猛鼓，並且是退堂鼓。

雪俏跑了――這在勾闌院坊裡是大忌，是一等一的罪惡。並且雪俏逃竄時，還是清歡陪著的。如果抓住了還好說，眼下倒是隻抓到了清歡本身，她一個冇開臉的小娘，就是是以被打死，在鴇母和管束徒弟眼裡，也不過是喪失了幾兩銀子罷了。

連梅豆都看得見骨頭，那不但是斷了，且是開放式骨折――比料想的還要毒手一些。

清歡道：“年哥兒，彆忙了……如果能夠，我還想再嚐嚐年哥兒你做……的冰皮月團，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餘錦年隻感覺喉嚨裡有些又甜又苦的滋味，說不好，冇法描述是甚麼感受，他往下沉了口氣。回身，以沸後鎮涼的水沖刷傷口，再用濃蔥湯複洗，便深呼吸兩回，捏緊單刃刀，朝清歡腿上的傷口割去。

梅豆也揉著眼睛，強顏歡笑道：“等清歡姐姐好了，另有很多好吃的呢！”

餘錦年覺得是清歡得了甚麼急症，奇道：“清歡？她之前不是還好著麼，如何幾日工夫就病得如許嚴峻？”

“不要說話。”餘錦年勒令道，伸手去試清歡的體溫。

餘錦年愁中作笑，道：“好罷、好罷，你們都是我的祖宗。”他低頭問梅豆：“清歡在那裡，她腿確切斷了麼，可又挪動過？”

――隻這類落灰與泥塊齊飛的環境，就充足餘錦年愁得頭禿。

餘錦年的確覺得她是疼得過甚，有些認識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