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太忙從一旁的舊桌上尋了個摔了把手的茶壺,倒了半盞冰冷的白水,想遞疇昔又不忍心,便轉眼去看吉利,還未開口,吉利就一攤手:“冇柴了,甚麼都要錢哩。”
正屋裡頓時響起嬰兒的哭鬨聲,一條衰老的婦人聲氣自內裡肝火沖沖地響起來:“吉利你作死,嚇著我乖孫。死丫頭三天兩端的惹事,她能如何不好?總歸死不了。有事不要找我,尋她親孃去,誰生的誰管。”接著就是連續串輕柔的哄嬰兒的聲音:“乖孫莫哭,乖孫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