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奉命下山[第1頁/共3頁]

我們都道，請寄父叮嚀何事。寄父驀地神采一沉，正色說道:‘我要你們替我下山殺人！’

下山殺人不是甚麼功德，我本來不欲挑他們同業，但見他們一片誠懇，心中也甚打動，便說與寄父聽，要的恰是我們這十八個兄弟。

他才笑道:‘很好。此番下山，要殺的非止一人。故而人不能太少，不然勢單力薄，難以成事；一樣不能太多，不然目標太大，輕易透露。這也恰好給你們一個大顯技藝，成名立萬的機遇。你們誰情願去。’

再有此次非殺一人，你們再備一麵罩，殺人時先遮住臉，以免被人認出，再脫手時多有不便。不過你們放心，一但機會成熟，我會告訴你們，那是你們不必再埋冇，管束成名天下。’

這話說出來，幾十個兄弟都是吃了一驚，一片嘩然，交頭結耳起來。確切是誰也冇想到他讓我們下山，竟是去幫他殺人。

我們心道，他還是不放心我們，以是派聶昭監督，但一樣點頭承諾。

“寄父沉吟半晌，像是在心中將本身與三人作對比一樣，然後才道:‘我這兩年劍法已得大成，現在再與劍神比擬，已不弱與他。 至於蓋魯二人，我雖未曾交過手，但要勝他們，不在話下。’

我們下山以後，冇走幾裡路，便是一座集市。這也是我們進山後的一二十年來，第一次見地這內裡的花花天下，見到這些從冇見過的，新奇的人，景，物，一眾兄弟彆提有多歡暢了。便感覺就是氛圍也和山中分歧。

我們對成名與否都不看重，更何況還是靠殺人而得。便是成名，也是惡名。便都承諾了一聲。

聶昭聽得寄父說能立名立萬，像是心動起來，立即說道:‘寄父，我願帶一幫兄弟下山。’我聽他主動請纓，心中甚喜，隻盼寄父能從他，將這樁嗜血的差事交給他。

他見我應允，點頭一笑，說道:‘那你就再挑些兄弟隨你同業吧。’宋意夏扶見狀道:‘既然二哥下山，我們願同去，幫忙二哥。’

他見我冇答覆他，又厲聲問道:‘如何，你不肯嗎？’我心中輕歎，還是說道:‘但憑寄父叮嚀，不敢不從。’

寄父道:‘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就下山，一起上探明路程，先去燕國。比及了燕國，我天然會讓聶昭告訴你們要殺誰。’

寄父同意了，命聶昭一黨退下去，自跟我們另行叮囑。他道:‘你們下山以後，先買一套黑衣換上，同一著裝，教天下人曉得你們並不是烏合之眾。

我忍不住說道:‘寄父，既然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他們？’寄父聽我說完，麵色驟變，如同罩上了一層嚴霜，向我怒道:‘我要你殺他們，天然是有原因。隻是你們不必曉得，儘管幫我脫手便是。另有，荊軻，你莫非忘了為父曾跟你說過，天下人無不成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