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絕戶計[第1頁/共4頁]

徒單衡俄然發作了，奔上前來，雙手揪起完顏康的領子，兩人的臉龐僅隔寸餘：“殿下還信你！他竟然還信你！事到現在，你反跡昭著，他還說但願在你！你對得起他嗎？啊？！！！”

斫答輕手重腳走了出去，手裡捏著一份文書。已經做了校尉，返來以後還是會不自發地主動承擔一些瑣事。完顏康的一些風俗他也比彆人熟諳些，比方現在，見完顏康兩眼發直盯著桌案上攤開的信函，斫答就曉得，他又在想事兒了。

完顏康拆開公文，上麵寫的是，汴京方麵派出徒單衡過來犒軍。仗都打過量多久了？這會兒來犒軍？完顏康直感覺有事。不由自主地就往太子那邊想，是太子有甚麼叮嚀嗎？莫非太子也感覺用這類直白的體例，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麼作死很好？不該該吧？

徒單衡道：“你還能去殺了他不成？殿下派我來，要我對你講，便宜行事。你……”

公主出降，如果是下嫁臣子，府邸衛隊奴婢珍寶田莊一樣很多，如果遠嫁他國，陪嫁隻會更多。除了珍玩奴婢，還會有工匠，會帶去先進的技術，乃至還會有一些對方國度需求的計謀物質！

但是完顏康又不想聽任這件事情產生。不是他以婦女之友自居，又或者出於甚麼更高貴的目標，而是有一個實際擺在他的麵前――歧國公主的嫁奩，如何算？

攔，起碼嫁奩裡不能有犯禁的物品。但是藉口……

徒單衡對他一貫不客氣，此時連日馳驅，唇上、下巴皆冒出青茬，眼睛裡也是血絲。抱動手臂，遠遠地睨著完顏康：“斷絕上京路與中都、汴京的聯絡，自成一國，生殺予奪，你的心機，有些明白呀。”語氣裡說不儘的諷刺清冷。

斫答低低應了一聲，將公文又推了一推，再次提示：“汴京來的。”才分開。

完顏康看了他一眼，冇吱聲。歧國公主和親的事情，貳內心是極度彆扭的。約莫是受宿世的影響“和親”這在他的內心，是一種屈辱。話放出去了，要如何兌現，是個大題目。打嘴皮官司，並不能攔住金主的決定。太子還在汴京，都冇能攔住這件事，可見在這件事情上，金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又或者，處在金主的措置上，彆無挑選。

完顏康道：“曉得了。有件事情，你親身跑一趟，去尋我師祖。看看他白叟家好不好，探探路，我明日親身見他白叟家。”

徒單衡眼睛一亮：“好！”頓了一頓，遊移地問完顏康，“那你？”

完顏康道：“那你給大哥帶個話，寸鐵不準入蒙！不準給蒙古一粒鹽、一粒米、一片茶葉！我在上京路，也會這麼做的。”

完顏康墮入了深思。

徒單衡深深看了他一眼：“好自為之。”

歧國公主的嫁奩，隻怕金主說了也不能算，得兩邊籌議著來。要點繡娘木工也還罷了，萬一嫁奩裡有鐵器一類……不是完顏康小人之心，他是實在信不過便宜大伯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