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悲歌[第2頁/共4頁]

見我顰著眉不言語，眼眶另有些微紅，他的眉間輕蹙，轉而掠過我的肩頭，望向我身背景上輕歌曼舞的綠曜，神情也凝重了幾分，久久地沉默著。

他並不睬會我的禁止，自顧自幫我套上了鞋襪，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腳上的履入迷。

我啞然，才恍然認識到大娘已經不在了的事情，胸口彷彿被人拿著刀子豁開一道口兒，有鮮血從內裡漸漸地滲了出來。

他被我如許一番直問，搞得咋舌了半晌，眼眸中的光亮明滅滅，俄然彎下腰來，悄悄地隔著麵紗拍了拍我的臉頰，忽而笑道：“你剛纔叫我甚麼？不是說了嗎，今後叫我二哥，進了平陽府，可彆穿幫了。”

“你還要赤著腳在這裡站上多久？”他的聲音和順，卻又有些恰到好處的霸道，彷彿是煩惱，可又像是顧恤。

我聞聲鬆開阿青，轉疇昔，看到的是站在我們身後一襲白衣如雪，玉冠束髮，梳洗的煥然一新的二哥。

“以是你今後要多多學學端方，可彆叫人給從平陽府裡攆出來。”

“先生呢？”我輕聲問道。

他彷彿並不想與我再多說，回身正欲向正門走去。

除了他，冇有人能在我心頭忽冷的時候，如此剛巧地就送來暖和。

他俄然認識到我正站在他身後望著他，轉過身來望向我，眼神若同夏季裡暖和的陽光一樣溫暖地灑在我的身上。

一聽到綠曜，我便豎起耳朵，等著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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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先生之間，亦師亦友，也算是人間可貴的紅顏知己。先生是她的伯樂，她敬慕他在曲樂上的成就。我原覺得，她倆都是充足榮幸，像我們如許的人，竟也能碰到至心所愛之人，但是冇想到……”

“可都籌辦好了？”

我卻隻能在心中，與她默唸保重，再見。

我心中像被火灼了普通，紅著眼眶怔怔地望著麵前的阿青，心中感覺“二哥”未免也過分絕情，忿忿地對著阿青說道：“如何他這類時候他還睡得著嗎？”

剛下樓去，瞥見阿青站在後院的馬槽，

阿青，你究竟知不曉得。

我低下頭去，心境正亂，晃神中，隻感覺一隻堅固的手臂攔住我腰，稍一用力，我的雙腳就分開了空中。

我望著他，目光灼灼地說：“像綠曜女人昨晚那樣矜持嗎？我怕是學不會的。”

我走上前去，望著他的眼睛怔怔地說：“先生既然心中無愧，又為何要不告而彆？”

“先生從正門出去，此時撞見綠曜女人，真的不會難堪嗎？”

她方纔翩然起舞的模樣，翩若驚鴻。這人間再華麗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都不會顯得喧賓奪主。

我喉頭一緊，方纔心中的悲慼頓時消逝，隻感覺心口驀地跳動，雙頰微微發紅，怔怔地望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