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離求道[第3頁/共4頁]

“喬玦，這裡這裡！”慕萱大聲喊著，朝喬玦揮動手。

慕萱道：“氣運不佳，不怪彆人。到時就算落第，小子亦決不再叨擾夫人。”

再說喬玦，從馬車駛離淨水鎮起，他便在想如何才氣讓姑母承諾，捎帶著慕萱。一起上絞儘腦汁想了幾個彆例，都覺不當。眼看就快到五嶺鎮了，他才停止胡思亂想，撩起車窗簾子尋覓著慕萱的身影。

慕萱放下衣袖道：“我在他們家是過不下去了，本來已籌算過段時候就逃出去的，不然不是餓死就是被打死。現在你也要走，如果能一起走就最好了。我，能和你一起嗎？”說罷，她謹慎翼翼地看著喬玦，恐怕他會點頭。

常日裡，為防王李氏看到玉佩起了貪婪，慕萱都是把它藏在床縫裡。此次是她兩年來第一次拿出來，慎重包好，放在行囊中。

喬玦交代了慕萱要統統謹慎，畢竟一個十一歲的小女人要單獨趕路，誰都不能放心。慕萱則假裝大人似的，讓喬玦不要擔憂，說本身有奇策。

喬玦無法道：“是我姑母捎來的動靜，說是潭山的道長們剋日成心選新弟子入門，便勸我爹送我去嚐嚐。本來我爹是不肯的，他隻盼我金榜落款、出人頭地。姑母說如果能去學藝，便會有神仙普通的本事，當朝國師就是曾學過藝的，傳聞會呼風喚雨，很得聖上歡心。我爹這才動了心機。”

慕萱時候重視著來往的馬車，幸虧用得起馬車的人家並未幾。當又一輛馬車駛來時，慕萱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東張西望的喬玦。

這恰是慕萱所謂的“奇策”，她雜書讀很多，曉得女子在內行走不便，便學書裡的模樣來個女扮男裝，倒也似模似樣。

次日天不亮，慕萱已經驚醒。再晚了，王李氏可要起來了。她背起承擔，悄悄摸黑進了廚房。雙手在前探路，她謹慎翼翼找到了櫥櫃，這個櫃子裡，有明天剩下的饅頭。

昨日慕萱便已到了五嶺鎮，她住不起堆棧，隻好膽戰心驚在街角窩了一宿，所幸這世道承平，一夜無事。本日一大早，她便迫不及待在鎮口等著了，不時踮腳往淨水鎮的方向望去。

實在慕萱本不想偷拿，但一想到本日要走很遠的路，她也隻好做一回小人了。謹慎再謹慎，終究摸到了，慕萱拿了幾個，便倉猝摸索著出去了。

圍觀了一會兒，世人也都散了。王李氏仍舊罵罵咧咧，也淘米做飯去了。

慕萱問：“那你本身呢，甘心去嗎？”

當夜，等王家人全都睡熟以後，慕萱悄悄起家清算了行囊。東西少得不幸，除了兩件換洗衣物和孃親去時留下的一個承擔，再無他物。承擔裡除了孃親生前用過的梳子帕子等物品，另有一塊玉佩，孃親生前常常拿在手裡摩挲。嚥氣前，她把它放入慕萱手中，讓慕萱千萬要保管好，不成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