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九年之後（一）[第5頁/共5頁]

“殺啊，奪下鄔塔城，直蹈祁都……”

這是最後一戰。

但是，戰役是為了用最小的傷亡來調換更大的戰役，他們是為了挽救暴政殘虐下的燕祁百姓於水火，不是製造人間煉獄的。

“本王曉得。”太子話題一轉，“這是目前獨一的挑選！”又道，“鄔落河下流貫穿全部鄔落部落，一旦決堤，鄔落王自顧不暇，祁太子借來的十萬精兵也將不攻自退。”

隻是，這陣她連聽都冇聽過，簡武，能破嗎？

但是。他們剛得的密報，祁國太子以割讓三城和迎娶鄔落郡主為正妃的代價從鄔落借兵十萬。自西南包抄過來，現在情勢，他們三十萬雄師深切祁國要地，東麵有鄔落河天險，北麵被五行九子陣阻住， 一旦西麵南麵的退路被祁太子的十萬精兵阻斷，腹背受敵，他們很能夠就會功虧一簣，全軍淹冇。

自甄十娘病好複出後，不管是在回春醫館，還是在開戰後的軍病院，統統人都不捨得讓她太勞累。

……

清理，消毒、止血，包紮……措置好的傷兵很快被抬出帳篷送到大火線，另一個頓時又被抬了上來，烏黑的醫護服被染成紅色，盧俊師徒臉上的汗水淌成了河，小醫護更是一個個腳不沾地地奔馳著……

“師父，他整條腿都被踩爛了！”**看著麵前剛抬出去的整一左條腿都被馬蹄踩的血肉恍惚野獸般哀嚎的兵士大呼，“如何辦？”

終歸是冷兵器戰役，比當代的飛機大炮可差多了，看著牟月一臉嚴峻，甄十娘啞然發笑。

太子神采一黯。

來人恰是親身籌藥返來的甄十娘。

“盧先生想讓您留下。” 刀劍無眼。跟去疆場太傷害了，“他說他隨軍多年，經曆比您豐富。”

不錯，戰役都要死人。

“不可！”簡武急紅了眼，“冇有本將軍的箭令，任何人休想變更一兵一卒。”稱呼變成了本將軍，簡武咄咄地看著沈鐘磬。

“……夫人歸去吧，我們收就行。”醫護長牟月一邊折著紗布，苦口婆心腸勸道。

都毀滅了？

這話一點不假。

感受腦袋有些暈眩，渾身虛脫脫的，盧俊內心有股淡淡的失落。

正要說話，有侍衛倉促跑來。“……祁國擺了一座五行九子陣阻住來路，武將軍號令。雄師連夜撤回鄔塔城！”

“武將軍說得是，五行九子陣位於鄔洛河下流，又值秋汛，水勢正猛，決堤淹陣也是個可行之策，連太子都同意。”石虎趁機勸道。“沈大哥就彆剛強了。”

“我來！”甄十娘一把接過手術刀，叮嚀醫護，“籌辦麻藥！”

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