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照不宣[第1頁/共3頁]

“一表人才的四少，難為你也捨得。”裴五立在秦爺身後，皮笑肉不笑地覷住雲漪，見她毫無反應，又不陰不陽地笑道，“話說返來，現在有了霍督軍這棵大樹，嘖嘖……”

雲漪是薛四公子一手捧紅的名伶，令媛堆出的名頭，光芒四射的出場……本來統統隻是薛公子預謀已久的獻美之計。至此言論嘩然，大家皆說薛晉銘心機深沉，見風使舵，誰也想不到，竟是他最早投向了霍仲亨，且是用瞭如許的手腕。

霍仲亨大笑，俯身取了魚鉤，將大魚雙手拋入桶中。不料那魚瀕死掙紮，

他能夠與她一起漫步、看書、談天、垂釣……相處默契，談笑甚歡；他待她非常尊敬寬大，賞識並附和她大多數的觀點，偶爾定見相左，也一笑置之；他不束縛她的行動自在，如果說她是一隻金絲雀，也是一隻冇有樊籠束縛的金絲雀。

晚宴次日，李孟元馬上出發回了北平，連薛晉銘的麵也未見，明顯對他叛變家屬態度的行動大是憤怒。方繼僥倒是最難堪的人，雖挽回了顏麵，卻亂了態度，頓時擺佈難堪。

霍仲亨凝睇她半晌，也不再多說，淡淡一笑，“留著吧。”

“公子獻美，將軍風騷”，報紙上奪目標題目，配了誇大的漫畫，文章裡隱去了當事人真名實姓，卻更加惹人猜想。

一出獻良圖顫動全城，第二日街頭巷尾的報販都在叫喚著同一個花邊訊息――《薛公子宴前獻美，霍督軍笑擁才子》。

霍仲亨攜美而去，雲漪藏入金屋，不再拋頭露麵……至於薛晉銘，若說他與此事無關，誰肯信賴？薛晉銘做夢也冇有想到，以他呼風喚雨、縱橫花叢，竟也栽在一個女人手中，成了旁人的跳板和棋子，更在無知無覺之際，申明掃地，眾叛親離。

秦爺截斷裴五的話，到底顧及雲漪一分顏麵，悅色對她笑道：“薛晉銘現在是恨絕了你和霍仲亨，卻也拿你們冇有體例，北平那頭已夠他傷神一陣子。接下來，你隻需一心一意對於霍仲亨，旁人暫不必理睬。”

秦爺將報紙啪地丟回桌上，取下菸鬥，嗬嗬笑道：“好，很好，一出馬便是一箭雙鵰，接下來隻等好戲連場。”

人前諸般含混舉止，兩人都做得落落風雅，唯獨到了人後，反而各自謹守分寸――大家皆知她是他的情婦、寵妾、禁臠，外間軼聞將他們描述得淫冶不堪，就連秦爺也覺得霍仲亨沉湎在和順鄉中。唯獨雲漪曉得，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方纔笑話雲漪的怯懦，眼下輪到雲漪脆聲笑他的狼狽。

柔嫩的手帕印在臉上，皮膚所觸，是她指尖的柔嫩。

情急間，竟然拿錯了這一條，她明顯是要拿本身的手帕。頃刻間暈生雙頤，見過無數風月場麵的雲漪，卻為一條手帕羞得滿麵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