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月連環[第1頁/共5頁]

沉默暗淡的念卿，風騷美豔的雲漪，哪一個是真正的她？

“這個欣喜，程先生對勁嗎？”她半仰了臉，眉梢眼底笑意風騷，一點挖苦如芒，刺得程以哲指尖心上怵怵的痛，半晌才晦澀開口，“為甚麼這般作踐本身？”

他的多情照拂也曾令她暗生感激，但是徹夜這般作為，連同一番冒昧求婚，卻令她再感激不來。這漂亮麵龐，看在眼裡也徒增了孱羸好笑。

“嗬！”雲漪睜了眼，笑若東風，“凡是有點身家，便將本身當作救世主嗎？”

《假麵舞會圓舞曲》的富麗調子適時奏響，舞池裡燈色變幻，四名美豔女郎提了長裙向各自挑中的男人微微欠身，挽了舞伴款款步入舞池。雲漪翩然來到程以哲麵前，抬起手臂，塔夫綢長裙帶起冷且動聽的窸窣聲。他恍忽挽住她，隔了玄色蕾絲手套，觸到她指尖的冰冷。

“你這丫頭，果然不是吃這碗飯的料！”秦爺笑得慈和，對她的違逆態度涓滴不覺得意，“也罷，我秦九答允過的事情，天然稀有。待霍仲亨的事情一完，你自去遠走高飛，該給你的好處我一分很多。”

程以哲爬起來，又被兩名酒保挾住，奮力掙紮間，驀地啞聲叫道：“念卿，跟我走！”

雲漪擺脫他度量，回身出了舞池，直往背景去。薛晉銘趕上前拽了她，將她逼在廊柱背麵，貼著她臉龐低歎一聲，“小東西，儘會折磨我。”

雲漪乾脆開門見山，強撐了倔強神采，“您當初承諾的話，雲漪記得很清楚。”

此時舞曲又起，燈光轉暗，樂隊奏出纏綿靡麗的調子，撩民氣神。薛四公子翩翩起家，向在坐諸人含笑點頭，攬了雲漪步入舞池。

長穀川一郎彬彬有禮地向雲漪請安，對之前所受禮遇彷彿全不在乎，盛讚雲漪的歌聲有如天籟，將這一段典範曲目歸納得動聽心魄。雲漪淺笑稱謝。

轉進背景，身後幕簾擋住外頭視野，雲漪擦去眼角淚光，一掃哀婉神采，隻餘冷酷慘白。

程以哲驀地揮拳向一名酒保擊去，那酒保錯身閃過，反肘擊在他肋下，將他整小我撞飛出去。

雲漪凜了下，暗自斂放心神，待回身時，已規複一貫的慵媚神態。

白慕華疾奔上前叫道：“以哲，彆混鬨！”

雲漪冷了臉，一言不發。薛晉銘亦不說話，隻低頭凝睇她，挽在她腰間的手垂垂收緊，迫她緊貼在他身前。燈色暗淡，照見她頸項烏黑，苗條如玉，鬢角散下一縷髮絲，悠悠拂動，似酥酥撩在民氣上。薛晉銘靠近她耳鬢，閉目深嗅，模糊女人香，異化了他身上菸草與香水的味道，更加環繞誘人。

“以少博眾，我選這位英勇的冒險家。”雲漪一笑回身，向樂隊做了個美妙手勢。

雲漪靠在門上淡淡笑了，明眸半睞，笑意慵倦，“聽起來倒是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