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用藥如用兵論[第2頁/共3頁]
景玄下認識點頭,昭桓本來細細打量著院中景色,詭計尋到昨日那頭火紅狐狸,這會兒也被解憂別緻的說教吸引了過來。
“醫憂何意?”景玄接過那紗囊,成心偶然地抽緊上麵的絲線,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解憂。
斂一斂心神,解憂輕笑了笑,“所謂‘用藥如用兵論’,有治國之道,亦有行軍之道,塚子欲聞何者?”
如此傲岸刁鑽,恰好景玄也何如不了她。
病邪就像外來侵犯國土的仇敵,本身反擊不力時,醫者便要動用百般考慮,消滅奸刁的敵軍的同時,又要顧護本身的兵力。
所謂兵不厭詐,兵者詭道,行軍兵戈,也是一樣的事理。
上前向她好言相求,那是毫不成能的,並且解憂這類性子,隻怕求了她,她隻會更加刁鑽。
門上悄悄扣了三下,解憂收回思路,昂首見景玄和昭桓走出院中,身子不由一繃,一縷如有若無的含笑漫上唇角。
細緻的花粉在陽光下出現碎碎的光芒,彷彿金粉普通。
昭桓從袖內取出一個紅色紗囊。一縷緗色絲線隨風飄蕩,明快而新鮮。
解憂不厭其煩地反覆如許的工序,俄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情……這些日子,醫沉彷彿成心冷淡她?為甚麼每日淩晨醒來,總不見了他的影子?
景玄冇推測她承諾得如此利落,怔了一下,想也不想道:“行軍。”
景玄點頭,“願聞其說。”
“人有經絡運轉於四肢百骸。”解憂伸手,翻出小小的手掌,左手指尖輕點在右手指尖上,順著中指和臂間中線滑入肩部,“比方此,為手厥陰心包經,從胸中出,出脅下三寸,上行至腋窩下,於上肢內側中線入肘,過腕部,入掌中,至末端中衝穴為止。人之經絡,似天下門路交通。”
甜膩的藥湯喝過以後,解憂很快入眠,一夜沉夢,醒來時身邊又冇了人影。
想起這,景玄看向昭桓,“子南,煩請取出藥囊。”
解憂霎霎眼,笑著作結:“辦經絡而無泛用之藥,此之謂領導之師。一病而分治之,則用寡能夠勝眾,使前後不相救,而勢自衰;數病而合治之,則併力搗此中堅,使離散無所統,而眾悉潰。”
景玄捏緊了拳,那少女悠悠然坐在案前遴選花粉,全然冇把他放進眼裡,真恨不得上前將她……就像那次在斜堂中普通,狠狠撕碎她悠然淡泊的假裝。
恰好黃遙各式不允他單獨來此尋解憂,定要一人作陪,現在昭桓在側。他怎好直接上前逼問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