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當年的無常[第1頁/共3頁]

鬼差……

小羽士的目光與現在的徐言堆疊了起來，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栗了一下，眼神裡亦如當年帶著悲意，卻多出了一份古怪的震驚。

“三姐，無常索命的時候，它們會不會背對著將死之人……”

因為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站在道觀外立足回望的時候，那吵嘴無常就站在乘雲觀的門口，一左一右，無聲無息，背對著道觀，麵朝著本身……

“這不是返來了麼，怕三姐惦記，第一個先來看你。”徐言嘿嘿笑了起來，看向青蘿，道：“小青蘿也長大了，你那娃兒根骨不錯，找個名師教他習武好了，銀子算我頭上。”

“擋得住就去擋，擋不住就遠走高飛，千萬彆遊移。”

道觀外，其他的孩子們早已跑遠，小羽士的腳步則慢了下來，轉頭望去，道觀門口的兩側正站著兩道影子，長帽紙衣，一黑，一白，恰是鬼差吵嘴無常。

被梅三娘震驚的思路，讓徐言想起了當年與火伴們進山抓兔子的時候，他在道觀外立足回顧的一刻。

現在的婢女樓，已經冇幾小我認得言哥兒了，當年的頭牌們早已容顏不再，情願嫁人的得了大量的銀錢，不肯分開的都住在城外的一處彆院保養天年。

姐弟之間的敘話，讓徐言想起了昔經常常能看到的兩位無常，說話間酒菜被鋪了滿桌，陳年的好酒端上了三壇，封蓋一掀，立即滿屋酒香。

“又碰到傷害了是吧。”看著青蘿走遠，梅三娘輕聲說道：“你小子就不是個安生的命，二十年訊息皆無，想必吃了很多苦吧。”

端著杯盞，徐言的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彷彿仍舊沉浸在回想當中，隻是冇人發覺，他眼底呈現了一股冇法按捺的驚容！

時候彷彿逆流到三十年前，正在後院裡繁忙的小羽士抹了把汗水。

……

徐言的嘴角動了動，神采變得麻痹而呆澀，輕語間杯盞脫手，酒水灑了一身。

院子裡傳來娃娃的哭聲，看那娃兒顛仆，梅三娘對著青蘿說道：“言哥兒你也看到了，歸去吧，我們姐弟有事商討。”

“一走二十年，你這臭小子也不曉得返來看看……”

屋子裡的氛圍有些壓抑，徐言散去心頭的一絲不忍，打趣道：“我能看到無常，起碼現在它們冇來找你，三姐應當還能活個幾十年纔對。”

梅三娘身為店主，對待這些薄命的女子極好。

“哪有人能看到無常，彆瞎扯，就算看到了也假裝冇看到，不吉利。”梅三娘蹙眉抱怨著，喚來下人籌辦酒宴，她要為弟弟拂塵洗塵。

“還好，去了趟天北，整天好吃好喝，就是回不來。”徐言咬著梨子，隨口說道：“好不輕易返來了，也就不走了，此次來接三姐去我那洞府長住，我們姐弟也算團聚。”

兔肉苦澀，小羽士的肚子跟著叫了起來，因而歡歡樂喜地應了一聲，回屋取了小鏟大餅，還在手腕上纏了一圈紅繩，這才跑出了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