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賭約[第1頁/共5頁]

雨聲、鏖戰聲，混在一起，給人一種奇特的感受。

一個親兵說道：“大人，雨下大了！歸正也要等潘、楊等人的軍報，在哪兒等不都一樣？要不先退回我軍陣中？起碼有東西能夠遮雨。”

“敢問大人，賭甚麼？”

趙過歡顏大笑。

他在吳軍中號稱“常十萬”，自言能夠“將十萬眾橫行天下”，在疇昔的很多年裡，他也的確是橫行江南，戰張士誠、鬥陳友諒，幾近冇有不對利，威名赫赫。張士誠倒也罷了，刁悍如陳友諒，他也完整不放在眼裡。

故此，趙過不但不驚，反而更喜，命令說道：“歸去奉告佟將軍，本、本將還是那句話：他的將旗如果敢退，則我斬他；我的將旗如果後退，則請他斬我！”

卻本來是彆人雖退，帥旗冇有退，仍然由掌旗官舉著、四五個悍將保護著在前衝殺。一來，帥旗乃是全軍之膽，特彆是在這戰役正狠惡的時候，可謂千軍萬馬儘皆諦視，如果無端後退，必亂軍心；二者，趙過起初曾命令給佟生養，說：爾旗如退，則吾斬爾；吾旗如退，則爾斬吾。

“豈、豈有此理！雨下路滑，咱、我們站不穩，韃子就能站得穩麼？隻、隻此一回，下不為例。再、再去傳令：‘今勁敵在前，且、且敵之救兵在後，忽視即能來到，不、不堪，此便是吾取死之時！軍、軍法，吾與諸君同！”

以是，彆人退旗不退。

早在佟生養攻破白鎖住的陣後，賽因赤答忽就因為坐不住而親身到了虎林赤的陣中督戰，隻是當時他還冇有親身上陣。約莫因見事急，終究按捺不住，與王保保一樣，開端親身披甲督戰了。

“不堪，此便是吾取死之時”。這句話，從燕軍插手戰團後，趙過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軍法，吾與諸君同”，這句話，他也說過不止一次了。他帶的軍隊，可並非二線軍隊，大多是海東的精銳，在平常的戰役中，底子不消如此三令五申、嚴厲軍紀。也由此可見，元軍實在刁悍。

“多時不聞軍報，料來應是已穩住陣腳。”

單州城外，燕、吳、元全軍交兵正酣。

趙過眯眼看去，見雨幕中，遠遠有一騎奔來。來至近前，卻非探馬，而是佟生養派來的使者：“報！大人。我軍已深切虎林赤陣中，活捉白鎖住！”

看著他遠走，仍有燕將忿忿不平，說道：“甚麼東西！一個小小的百戶，也敢如此大言不慚，並且竟敢代常遇春與大人打賭。端得目無軍法，確切狗膽包天！”說完了，不解氣，惡狠狠又往地上“呸”了一口。

“再、再遣人去陣後，旁觀軍情，、與俺回報。”

朱元璋與陳友諒的龍灣之戰，雖是水戰，但當時也下得有雨，並且是暴雨，是在雨後開端的戰役。並且，在這場大戰中，吳軍隻戰後的漢軍俘虜就有近萬人，所俘獲的大劃子隻亦稀有百艘。從這兩個數據，便能夠遐想當時戰役的狠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