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得賢[第1頁/共5頁]

嘡啷一聲，拔出短劍。他握住劍柄，左手托刃，感慨地說道：“此劍，乃主公封我為燕王時，賜與我的。天恩深重，粉身碎骨，難以回報。每念及此，我不免心神動亂。有所失禮，請老先生諒解。”表示羅國器坐下，不必叫畢千牛出去。

“如此，則燕王所圖，不就昭然若揭了麼？”

鄧舍倉猝要去扶他，道：“老先生如何俄然又行此大禮？”

他臨機應變，甚是迅捷。

鄧舍心頭一跳，道：“我來益都，純為助剿倭寇。老先生何故言我彆有所圖？我不明白。”

顏之希放聲大笑，道：“燕王，燕王！你欲圖謀山東，現在街頭巷尾，婦孺皆知。還用的著如此坦白麼？”

羅國器取出鄧舍帶來的禮品，交給顏之希。遼東雖偏僻之地，人文不盛，但海東很有些書畫珍品的。鄧舍采選帶來的這幾副，皆可謂精美。此中一幅，是元初趙孟頫的楷書，倒也湊趣，內容寫的《愛蓮說》，正合了鄧舍誇獎顏之希隱士桃源之意。

顏之希接著說道：“買其重臣。

他動機急轉，與顏之希見麵來，每一句話、顏之希的每一個行動、每一個神采，緩慢地在他腦中重又過了一遍。他暗想道：“彷彿冇有甚麼可疑的處所。且聽他說一說。若然有詐，再殺了不晚。”

“天下的人才並非都是儘善儘美的，人無完人。若因為某小我纔有一點的弊端，就燒燬不消，是冇法獲得可用的人才的。以是說，即使有才氣的人有些缺點和弊端，卻不能是以廢而不消。

羅國器道：“老先生那邊此言？我家主公來益都，不是為了助益都剿倭，又能是為甚麼？……。”

1，無實在，敢處其名乎？

“一則，燕王當常與士誠見麵。二者，買其重臣，覺得美言。士誠其人，與燕王分歧。他柔嫩寡斷，聞言而喜，燕王若能以言語動之，則必可得其信賴。縱有識者與之諫言，士誠也定然不會采取他們獻上的戰略。”實在，凡有識之士，誰看不出來王士誠並非有為的主公？是以，就算他們看出來了鄧舍欲圖謀山東，會不會與王士誠去說，實在也是兩可之間。

“老先生請說。”

顏之希大大佩服，道：“鄙人以赤忱待燕王，燕王為何不肯以赤忱待吾？鄙人剛纔所言，隻是摸索燕王罷了。‘婦孺皆知’如此，不過戲言。燕王若果欲成大事，鄙人願助一臂之力。如若鄙人猜錯了，隻當冇說過便是。”

說到這裡，鄧舍頓了一頓，又彌補道：“此事誠為奧妙，本日告之老先生，且不成與外人言。以免泄漏風聲，打草驚蛇。”

鄧舍大驚失容。羅國器驀地起家，開口就要叫侍立堂外的畢千牛出去。鄧舍回擊摸劍，腦海中閃過一個動機：“需留不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