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遼南 1[第2頁/共7頁]

他當著兩個幕僚的麵兒，叫出去畢千牛，把謄寫好的調軍公文給他，叮嚀：“派得力兄弟，立即送往雙城。”畢千牛應諾而出。幕僚無事，躬了躬身，也跟著出去了。

1355年，“大明兵克承平，執其萬戶納哈出”。

潘美一笑，道：“鄧帥何必再三推委？今晚宴席，鄧帥不必過慮，除了俺等，毛居敬毛元帥麾下，也有人赴宴的。”

不等鄧舍說話，他含混地眨了眨眼，嘿嘿道：“不知鄧帥有冇聽聞，樓外樓的行，喚作珠簾秀的，自幼專攻吹簫。嘖嘖，端的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次聞。”那樓外樓是遼陽城中最大的一座青樓，這珠簾秀乃是此中最出眾的名妓。

當今的遼王名叫阿紮失裡，同納哈出一起，駐紮瀋陽。納哈出本來駐紮江南，數年前，被朱元璋所擒，冇殺他，縱之北還。他本為木華黎裔孫，遼東也有木華黎後嗣的封地，元朝廷遣了他來遼東，算得其用。

乃顏之亂，其部民多被遷徙。但未曾直接插手兵變的部民，不在其列，當是由其弟脫脫統帶。雖為其封地，行政上歸遼陽行省。

鄧舍笑道：“關平章錯愛，不瞞潘將軍，我私心中好生惶恐。幸虧運籌帷幄，自有三位平章大人；你我本分，臨戰殺敵便了。”

幕僚搖了點頭，道：“瀋陽的軍事就這些了。不過，鄧帥剛纔拜見關平章，說變更雙城軍馬的將令已經寫好，關平章當時忘了說，叫卑職轉告，不必等鄭三寶鄭元帥，鄧帥可先把軍令回雙城。如果感覺一下子變更萬人過分吃力，先調五千也能夠。”

那信使恭敬應諾，堂外兩三個屬官低聲談笑著走過，他停息下話頭，往外邊看了幾眼，等他們走得遠了，抬高聲音，又道：“另有件事兒，請大將軍防備。藉著此次變更，我軍四周的駐軍，也換了挨次。本來有不是關平章嫡派的，儘數換了，將我軍緊緊包在中心。”

“上初獲納哈出，覺得元世臣子孫，待之甚厚。納哈出居常鬱鬱不樂，上遣降將萬戶黃儔察其去就，儔見納哈出言上以是報酬之意。納哈出曰：‘荷主公不殺，誠難為報。然我北人，終不能忘本。’儔以告上，上曰：‘吾固知其心也。’謂徐達等曰：‘納哈出，元之世臣，心在北歸，今強留之，非情麵也。不如遣之還。’達等覺得虜心難測，若舍之去，恐貽後患，不如殺之。上曰：‘無端而殺之，非義。吾意已決，姑遣之。’因召納哈出及降臣張禦史謂之曰：‘為人臣者，各為其主，況汝有父母、老婆之思念，遣歸，仍從汝主於北。’因資而遣之，納哈出等推卻而去。”

鄧舍冇推測他如此直接，上來就發兵問罪，之以是他連番推讓，啟事大師都曉得，曉得卻不能明說。他解釋道：“潘將軍言重了。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