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審俘[第2頁/共5頁]

有藍玉帶路，通暢無阻。

藍玉話音才落，邊兒上一人介麵，說道：“不、不急，不急。”藍玉轉，倒是趙過不知何時來到近前，忙賠罪不迭。趙過城府好，也不活力，笑問道：“聽、聽得帳內甚是熱烈，是常大人在調集軍議麼？”

趙過亦是久聞徐達之名，“噢”了一聲是，笑道：“徐、徐大人當時名將，不消你說，俺、俺猜也能猜得出來，治軍必定是很有亞夫遺風的了。……，貴、貴甲士才濟濟，實在令人羨煞。”

楊萬虎起家出帳，纔剛走到帳門口，劈麵一人從夜色中過來，兩小我都不防備，幾乎撞在一處。楊萬虎身子肥大，比較矯捷，忙跳到一邊，定睛一看，見來人年事不大，渾身披掛，但是所穿戴的鎧甲卻不是燕軍式樣，略微猜出了幾分此人的來源，手不由便就摸到了腰邊的刀柄上，喝道：“來者那個？如此魯莽！不知這裡是中軍帥帳，竟敢胡亂突入麼？”

藍玉不在乎地笑了笑，說道：“我家將軍治軍，很有李廣之風。大人是還冇見過我軍大將軍的治軍，那才叫一個刁鬥森嚴。”

……

固然隻是一個臨時駐紮的場合，不過就看到的這些而言，明顯可見吳軍的風格是很鬆散的，因為不管是帳幕、或者戍守用的各種東西，都安插得整整齊齊，很有標準。應當是因為有部分士卒尚在營外打掃疆場、抑或看管俘虜，故此營中的士卒不太多，顯得有些冷僻。

為了表示對吳軍的尊敬，入了轅門後，趙過便就主動下了坐騎，牽馬而行，一邊走路，一邊不動聲色地察看兩邊的吳軍帳幕。

藍玉呲牙一笑，暴露烏黑的牙齒，說道：“高將軍威名赫赫，俺在吳軍，隻是一個知名小輩，豈敢與之相提並論？將軍謬讚了！並且，實在之前，俺也已與高將軍見過麵了。”之前，藍玉做過常遇春的使者，在燕軍待了一段時候，和燕軍諸將多有朝麵。

“告、奉告吳軍？”

“你快去帳內，奉告將軍，便說趙大人來了！”

試想，疆場爭雄的，哪個不是桀驁人物？燕軍諸將或者目睹、或者耳聞，豈能容忍他將燕軍的風頭全蓋下去？一股爭勝好強之心，天然少不了的就閃現了上來。

楊萬虎頗是吃驚，接連打量了好幾眼，見他長得虎背熊腰，生得豪氣逼人，公然是個少年英傑，不過自矜身份，卻不肯就開口誇獎，隻是說道：“可惜！可惜！”

趙過讚道：“常、常將軍治軍鬆散，佩服佩服。”

“正、正要與你家將軍說，剛接到的軍報，說、說賽因赤答忽與王保保逃去了楚丘，故此俺剛令高延世疇昔追擊毀滅。”

聽了他這句話，楊萬虎更是不滿。

――楊萬虎想見見常遇春是一回事，不肯燕軍減色又是一回事，是以，他雖與高延世冇甚麼友情，這會兒卻想也不想，就將之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