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再諫[第2頁/共5頁]

“日日出門？”

“有何不對？”

“是。每天淩晨出門，入夜方回。”

他哈腰扶起田家烈，道：“田公請起。不必煩躁。凡事皆有的籌議，何需如此孔殷？便如田公所言，燕王果有異誌，他現在我益都城中，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快請起家，你我細細商討。”

“一兩天見一回。……，主公，燕王如有異心，他會一兩天就來見你一次麼？”

“甚麼大禮？”

……

“對呀，燕王隻要五百人，他能起甚麼亂？”王士誠霍地站起家，卻又躊躇起來，道，“但是，懷柔所言，彷彿也不無事理。燕王若無異心，為何聽任臣子來往我益都處所？”

“羅國器、王宗哲日日交代我益都士子，乃至行省高官；佟生養、楊萬虎、郭從龍則每天來往我益都處所豪傑，乃及軍中諸將。主公！你說，這有何不對？”田家烈恨鐵不成鋼，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臣請主公，斬燕王！”

“卻也蹊蹺！”田家烈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拈著頷下的髯毛，兜來轉去，操心考慮，道，“羅國器在尼山書院讀過書，益都有幾個他的師長、同窗倒不奇特，但是，卻也用不著每天出門訪客吧？王宗哲，狀元郎，……，連中三元。楊萬虎，東平人。……，郭從龍，河北人。哎喲！”他俄然痛叫一聲，倒是想得出神，不謹慎拽斷了兩根細須。

“燕王小賊，枉俺還誇他仁厚、誠篤君子。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劉三等了會兒，書房門翻開，出來個武官裝束的人，走過他的身邊，傳來一股濃濃的酒味。又出來小我，對他倆招了招手，道：“大人叫你們出去。”劉三不敢怠慢，引了幫手入得房內。

王士誠垂垂接管了他的猜測，奮力拍打案幾，氣沖沖道：“幾乎中了小賊奸計！懷柔，多虧你了。不必多說，你即拿俺兵符，往去城外營中調兵，俺邀那小賊下午過來。到時候，擲杯為號，給他來小我頭落地！”

“說吧。”

“燕王冇甚麼非常。楊萬虎、郭從龍兩人卻有些不對，昨每入夜赴宴，今晨拂曉纔回。據館中的暗線稟報，他兩人一歸去，顧不上歇息、盥洗，直接便去見了燕王。有些奇特。”

房內光芒甚暗，模糊瞧見田家烈坐在桌邊。他兩小我膜拜施禮。

田家烈瞠目結舌，不知以是。姬宗周端端方正衝他行了個禮，邁著四方步，隨之而出，自顧去擺佈司要錢去也。陽光灑入室內，交椅、案幾沉寂無聲，拉出長長的影子，與田家烈矮小的身形相映成趣。

“叨教主公，燕王帶了多少人來益都？”

“前幾天，燕王不是派人去接羅國器、楊萬虎等的家眷了麼？就像你說的，他好不輕易來趟山東，帶幾個山東籍貫的臣子，一來熟諳處所，可做領導；二來，也能趁便慰其思鄉之情，有何不對？俺早對你說過，燕王乃誠篤君子，仁義刻薄。你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