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東風 3[第3頁/共7頁]

鄧舍親下城樓驅逐，叮嚀城內擺佈酒宴，一慶大勝，二則補上為洪繼勳洗塵、歡迎佟豆蘭。遣派信使去定州報捷。

登上城頭，放目四望。入耳一片哭爹叫娘，麗軍四散馳驅，背叛卸甲、轍亂旗靡。簇擁的人群中，拋石機、弩炮、對樓、填壕車等攻城器具，再無一人去管，任雨水沖刷。

鄧舍一笑：“有先生在，本將高枕無憂。”卻不肯像他說的那樣“回府安息”。佟豆蘭的軍馬他不去調遣，交給洪繼勳調和；召來左車兒、河光秀及二百馬隊，留三百步兵彈壓城內、鑒戒麗軍殘部。其他的儘數出城，以百人隊為單位，交叉到崩潰的麗軍當中，驅少成多，不圖殺傷，誰往北邊趕得人最多，誰就是頭功。

檢點戰果，殲敵一千四百餘人，俘虜靠近兩千人。傍晚前後，幾路軍馬得勝回營。

隻差一步！就能破城大勝。慶千興不怕死，馬革裹屍乃甲士的本分。但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慶千興心高氣傲，不肯身後替李岩背黑鍋，落個無能的評價。不甘的動機不覺升起。

但這也是無法之舉，不冒充身後有個強大的權勢，佟豆蘭如許的地頭蛇不會放他在眼裡。

“本民賊子，大言不慚。”

一個早晨不同不大，洪繼勳冇對峙定見。既然說到了這裡，鄧舍乾脆暫把酒宴該做軍議，指派得救定州的軍馬、將領。主力當然是文華國、羅國器、6千十二，彆的，城外擯除麗卒時，河光秀所部揮的感化不小。命河光秀：“選三百麗卒，交給文將軍利用。兩軍對戰，可用土語崩潰仇敵軍心。”四周楚歌的典故，無妨一用。

“我主公宋室皇裔，起兵淮上。擁眾百萬，聞者影從。縱橫南北，數攻多數，來往自如，如入無人之境。不日，遼東十萬雄師即將南下入麗。所為者何？助你斷根奸臣、擯除韃虜，複我中華舊時衣冠罷了！功成則退。本將是為前鋒。

做名將，是他自幼的慾望。身故留愚名，他不甘。但，背主從賊，冒身敗名裂的風險，他不敢。該當如何？何去何從。

他冇詢問經曆，但之前冇少見鄧三拷掠富戶，手腕曉得很多。敵將悍勇，動刑怕是不成，攻心為上。

洪繼勳介麵道：“當時破城，刀槍無眼。李將軍竟一戰而冇。”佟豆蘭哎喲一聲，連道可惜。鄧舍摸了摸了脖頸傷處，道：“其人的確勇武，是條豪傑。我這脖子就傷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