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外交[第4頁/共4頁]

鄧舍稍許的感慨過後，很快就回過神來。

“為甚麼？”

“連絡三方使者的諜報。固然奇氏希冀不上了，但是察罕與孛羅兩方對我使者的迴應，並及他兩人之間的衝突，卻與我們先前的判定，還是完整符合的。凡事冇有儘善儘美，有這一點就充足了。

俗雲：強龍不壓地頭蛇。田豐是地頭蛇，海東再強，又能如何？鄧舍要不信守信譽，他大能夠趁其安身未穩，大肆打擊。海東的補給遠隔海峽，他又是本土作戰。試問：海東的勝算能有多少？

甚麼是“順藤摸瓜”？“藤”者，楊誠是也。“瓜”者，田豐是也。田豐與王士誠，共為山東兩雄。以海東一己之力，同時麵對他們兩人，過分吃力。上策莫過於以蔽之矛，攻彼之盾。操縱田豐與王士誠的衝突，拉攏一方、打擊一方。

鄧舍叮嚀畢千牛，道：“待議過後，你即把我的意義傳去海東，教洪、姚兩位先生按此去辦。”畢千牛應是不提。

“不過，既然奇氏提出了那兩個要求，臨時髦且不能與之鬨翻，免得她羞惱成怒，把咱與她密使來往的事兒公之於眾。”奇氏不曉得鄧舍在益都，王士誠可曉得。萬一打草驚蛇，是以轟動了王士誠，反為不美。

故此，鄧捨得知這三路出使成果的時候，相差未幾。

剛好，楊誠兵敗蔚州，退回山東。他本就是山東出去的，與田豐是為一黨。田豐重又采取了他，把他安設在了東昌。鄧舍與田豐冇友情，與楊誠倒是有過來往的。姚好古當初曾派使者，與他結過聯盟。順藤摸瓜，意義就是順著楊誠，摸著田豐。

聯絡上田豐後，如何才氣確保他會情願與鄧舍締盟、共同對於王士誠呢？鄧舍籌辦了兩套說辭。先，許其利。其次，助其力。

如果說，招攬處所、從內部崩潰王士誠，展交際、穩住察罕與孛羅，這兩步是前奏的話，那麼接下來的第三步，就是重頭戲了。這一步要能勝利，則鄧舍攻略山東的打算，便起碼有六成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