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學校 1[第2頁/共7頁]

“海東階層清楚，主公當禮重兩班，不激起舊高麗文武的不滿。拔擢中人，給行省高麗吏員們升遷的機遇。撫卹百姓，讓他們獲得實惠。善待賤民，賤民有出眾、建功者，能夠放為百姓，在不引發美人反對的環境下，垂垂擴大範圍，乃至答應公私奴婢放良，使他們戴德戴德。”

這條分化之策，細細闡發，實在鄧舍早就在成心偶然地實施了。

那男人麵色一紅，伸出拳頭，道：“不敢坦白將軍。小人在城中的家業，端賴一對兒拳頭打出來。孩子小，冇個娘不可，討了個高麗婆娘。”搞了半天，這一名收庇護費為生的。

這男人道：“比不上。”

鄧舍肝火填膺，環顧周遭，道：“從輕落？這等膽小妄為、口出不遜的東西，如何從輕落？忠勇可嘉？我帳下虎賁十萬，我海東子民百萬，誰不忠勇可嘉？不過有些蠻力，美意義稱勇武過人？

“‘現在朝廷一統天下，人間用著的是漢兒言語。我這高麗言語，隻是高麗空中裡行的。過的義州漢兒空中來，都是漢兒言語。有人問著，一句話也說不得時，彆人將我們做甚麽人看？’”

鄧舍感覺火候差未幾了，問這男人：“你鄙棄我百姓，而我百姓寬弘大量，不以你為罪，反而替你告饒。你另有甚麼話要說麼？”

鄧舍扶案而起，他得了那男人，歡樂其勇武忠孝不假，但是憂愁更多。他道：“眼看我海東、遼東混為一體，能夠料想，今後漢人過鴨綠江東來者將會更多。現在，隻數萬流民，就出了一個彼輩，看不起美人。所謂風起於青萍之末，光陰若久，我怕會有隱患。”

話說返來，他剛纔講的經曆，太慘了。比起中原，平壤到底承平很多，很多百姓聞所未聞，不由為之淒然，憐憫心大起，九成以上，忍不住開口替他告饒。鄧舍微微頷，感喟道：“瞧不出，你還是個孝子、慈父。”

“小人乃河北人，幾年前，天下大亂，盜賊叢生。幸虧小人村中世代習武，有盜賊來了，結寨自保；盜賊走了，平時則還是納糧。這幾年風雨不順，年年歉收，過的雖苦，勉強能夠度日。可誰知，韃子要的糧食卻一年比一年多。就在年前，因村中實在有力交納，短欠了稍許。

鄧舍麵沉如水，看不出心中所想，瞧了畢千牛一眼，問道：“毆打官差、擾亂販子、辱我百姓，該當何罪？”

“主公似有煩憂？”

他評點一番，叮嚀侍從備紙墨。

鄧舍問道：“你家中親人，半數死在韃子之手？”

“擴大主公質子營的設置，不管漢、麗、女真，選百官後輩，入侍此中。”

至於史乘，連高美人本身也以為，先有檀君的前朝鮮，然後有箕子的後朝鮮，接著有燕人衛滿的衛滿朝鮮。他們的讀書人膜拜的是文廟，他們的農夫用來測量地盤的單位出自《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