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封賞[第1頁/共7頁]

以是，他們的友情實在平常。

洪繼勳府中，也有能人。聽了這件過後，有個門客建議洪繼勳不如主動請辭，舉出的來由是：“月有盈虧，過滿則溢。賢人‘中庸之道’是為此也。執其兩端，而用此中。這纔是為人臣子的事理。”

劉果屁股剛挨著座椅，趕快又站起來，垂了手，恭聲應道：“是。”等了半晌，見洪繼勳冇彆的話說，才又謹慎翼翼地坐下，扯出個笑容，帶點恭維，說道，“先生真乃我海東的柱國之臣，大朝晨的出門，現在才返來。勞累！勞累！主公也真是的，就不能給先生一天半日的歇息？”

鄧舍答道：“昔我永平起事，若無洪先生，便無得雙城。無得雙城，便無得朝鮮。無得朝鮮，便無得遼東。無得遼東，何有本日？先生與我海東，功莫大焉！豈可與平常臣子相論？非有重賞，不顯其功。不顯其功，則必傷天下士子之意。”出於各種的考慮，不但對峙原意，更又把本來籌辦犒賞的地步畝數翻了一番，最後還又把方補真斥責了一頓。

比擬之下，洪繼蔭與洪繼勳更加靠近點。他瞧了瞧劉果留在案幾上的茶碗，笑道：“這劉果，來的倒是勤奮！他這是將我們洪府，當作他簽押畫道的衙門了麼？三天兩端的來跑。……，是了，十二郎，你答允他的事兒成了麼？俺見他方纔出去，滿麵憂色。”重視到洪繼勳神采不對，驚詫，問道，“如何？事有不諧？”

如果隻是有些不平衡也就罷了。

洪繼勳正色道：“主公的心機，豈是你我為臣子者能夠猜想的？”

“劉將軍幾位大人？”洪繼勳呆了下，問道，“都有誰？”

比方張歹兒，當初女真人叛變，洪繼勳為解雙城之圍，曾不顛末鄧舍，變更各地軍馬來援。張歹兒固然以大局為重，接管了他的調令，卻同時給鄧舍寫去了一封信。寫信甚麼意義？申明他本不肯服從洪繼勳的調派，隻是為雙城安穩，不得已而為之。要論儘忠的工具，要論海東獨一的權威，還是隻要鄧舍。他們對洪繼勳，尊敬是有，也就僅此罷了了。

但是，便在鄧舍入益都之前，為調趙過隨行，卻竟然就又把姚好古派了出去，接過趙過的本來任職，竟然便當上了南韓分省的平章！

鄧舍擔憂與警戒的，一點兒不錯。

“話是如此說。若主公一力反對？”

姬宗周、章渝等人哈腰弓身，送他上了肩輿，齊聲道：“先生慢行。”洪繼勳拉開轎簾，微微對他們點了點頭，拍了點頭子，轎伕自四平八穩地將之抬起，邁步開行。諸人直看他去遠，方纔各自散去。

李蘭說道：“主公對海東諸將情有獨鐘，也是能夠瞭解。此次救兵，有文平章親身帶領，如果賞得薄了，未免說不疇昔。大人不必為此憂愁。以鄙人之見，隻要我們這回能把劉果的事兒給辦成了，實在也就算勝利。為何？這劃一是在給山東諸將一個信號。先能得其好感，也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