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濟州[第1頁/共5頁]

鄧舍沉吟不語，命侍從展開輿圖，細細旁觀，說道：“容我三思。”

“此話怎講？”

“察罕用兵晉冀、關內，孛羅帖木兒可否得勝、又或能對峙到何時，殊為可知。如果察罕勝，而我軍還冇能奪下濟寧，必定前功儘棄。臣自知，此計確有些行險，但是非常之時、唯有效非常之謀。主公何必躊躇？”

“若我放棄钜野不救，一邊集合精力，先把慶千興打倒；一邊變更曹州等地的救兵來到，然後再回師與之彙合，同取趙過。先生如何應對？”

用慶千興攻濟州，調王保保馳援，隨後令趙過插入敵後，決鬥钜野。隻要钜野一克，濟州不戰自下。乃至，不止濟州不戰自下，因為元軍主力儘失，全部的濟寧路也會是不戰自下。這便是洪繼勳所謂的“長遠之計”。

“若趙過未殲钜野之敵，而王保保已然回師，雖有慶千興能夠尾隨追擊，但短時候裡，趙過不免腹背受敵。該如何應對？”

“並非真打？”

“兩強相鬥，敢死者勝。臣會命趙左丞提早便遣派偏師攻占鄆城。鄆城合法濮州至钜野的要道，是占有鄆城，便就是斷了濮州的察罕救兵。

“先生同意阿過的定見？”

“如果王保保真敢如此，我軍已然攻陷钜野，而卻兩麵受敵，一麵是王保保的主力，一麵是曹州等地的軍馬，處在優勢，麵對如許的局麵，臣會號令趙左丞不與接戰，改而棄城南下。從钜野南下，少有河道、多為郊野，馬隊縱橫，定然無往倒黴。有趙左丞這一支遊軍騷擾敵後，臣再緩緩調遣泰安、益都的軍隊，開去兗州，趁王保保不能兼顧，攻城略地！”

洪繼勳緩緩點頭，說道：“臣剛纔的闡發，隻是從地理、兵法上來闡發。換而言之，隻是從麵前來做闡發。長遠來看，臣卻覺得，打濟寧、不如臨時不打濟寧。”

“上策莫過明攻濟州，暗取钜野。”

“以臣之見，濟州還是要打的。隻是並非真打。”

“七出唱？”河光秀恍然大悟，瞭然地點了點頭，心中想道，“七出唱。顧名思義，料來是有七齣戲唱了。不知主公讀的是第幾齣了？真冇想到，曹操竟然也是個寫戲的裡手，一脫手就是七齣戲。了不起，實在了不起。”

“孫、劉各擅勝場，可稱一時之秀。若論豪傑，唯獨曹公罷了。曹公文才武略，‘外定武功，內興文學’，挾天子以令諸侯。剪除群雄，威震中原。何止是三國豪傑，遍數古今，能如他一樣的人物也是少之又少。”

“恰是。”

“先生此計，太也行險！是想要陷趙左丞於絕地麼？還是想要陷我萬餘主力於死境呢？”

“哈哈。洪先生勝了，就是我益都勝了。我怎不歡樂？……，先生，我計已決，即傳令泰安，便按你戰略行事！”